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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一十二章 九曜大道(1 / 2)

此次讲道。

前后千年。

沈长青一开始讲道的时候,乃是只讲解古仙层次的九曜镇世经。

但是后面二三百年,他已是彻底放开。

不止是古仙层次,哪怕是仙帝层次的大道,亦是自口中吐出。

...

夜雨落在皇城瓦檐,如千军万马踏过青铜鼓面。宫墙深处,一座从未点亮的阁楼悄然开启,门轴转动声轻得连守夜的猫都未惊醒。阁中无灯,却有微光自地底渗出,照见墙上九幅画像??八位身披战甲、手持法器的镇守使威严肃立,唯第九幅空荡如初雪之野。

一道身影缓步而入,蓑衣滴水,在青砖上汇成细流。他不看画像,只将药箱放下,从怀中取出一片枯叶,置于案几中央。叶脉渐亮,竟映出九州山河轮廓,点点荧光浮起,如同星斗倒悬人间。

“第九任……还未诞生。”他低声说,声音像风吹过古井,“但他们已在路上。”

话音落时,叶光忽颤,一缕黑气自南境掠来,缠绕光点,欲将其掐灭。老郎中抬手轻拂,枯叶翻转,黑气溃散,化作灰烬飘落。可那光点也黯了一分。

“覆声2.0,果然不止于言语之争。”他喃喃,“他们在用记忆反噬记忆,以真乱假,以假证真。让人分不清哪滴泪是自己的,哪段痛是真实的。”

窗外雷鸣炸响,照亮他半边脸庞。那一瞬,皱纹里仿佛藏着千万人的低语。

次日清晨,东海渔村的孩子们在沙滩发现一艘纸船,通体由泛黄书页折成,船首写着两个字:“鸣舟”。船腹中藏一封信,墨迹未干:

>亲爱的小朋友:

>若你拾得此船,请替我读给十个人听。

>不必大声,不必宣讲,只需在某个安静的夜晚,对着风、对着海、或对着你自己说一遍。

>因为声音一旦离开喉咙,就不会真正消失。

>它会沉入地脉,爬上树梢,钻进梦里,唤醒另一个曾想说话却不敢开口的人。

>这封信原本写了三百封,如今只剩这一艘抵达岸边。其余的,被拦截、焚烧、甚至改写成了“感恩令”和“顺民训”。

>可我知道,只要还有一艘漂到你手中,火就没有熄。

>??一个正在被遗忘的名字

孩子们围坐一圈,最小的那个鼓起勇气念了出来。念完时,海风忽然静止,浪花凝在半空,像时间屏住了呼吸。片刻后,潮水退去,沙滩上留下一行深痕,竟是整篇信文的拓印,字字清晰,宛如碑刻。

当晚,千里之外的北境学宫,一名少年私藏禁书被查。官差破门而入,搜出铁盒一只,内藏残卷数页,皆为《醒世塾语录》抄本。主审官冷笑:“又是这套蛊惑人心的东西?烧了。”

火盆点燃,纸页蜷曲焦黑。可就在最后一张即将化为灰烬之际,火焰猛地一跳,竟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一位青年站在断崖边,面对千军万马,朗声道:

>“你们可以杀我,但杀不死我说过的话。

>你们可以删我,但删不掉我存在过的痕迹。

>我不怕死,只怕没人记得我为何而死。”

影像持续三息,随即消散。满堂官吏面色惨白,唯有那少年挺直脊背,轻声接道:

>“所以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活命,是为了让‘为什么’这三个字,继续活着。”

第三日起,各地出现怪事。市集茶馆中,有人正说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嘴突然发麻,再也说不出下一个字;学堂里,教师刚要教“新通鉴”中“第八任镇守使乃天降神人”,课本文字自行模糊,浮现一行小字:“你说谎时,书也在羞愧。”更有甚者,某位高官在公开演讲中脱口而出:“我们错了”,当场被拖下台,却在押解途中微笑闭目,再无声息。

民间传言四起:**“说谎者失语,沉默者失心,唯有诚实之人,能听见钟声。”**

与此同时,西域“言林”深处,那棵嵌着铜镜残片的胡杨突生异变。每逢月圆之夜,树干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流出清泉,饮者竟能梦见自己前世??不是帝王将相,而是那些曾在历史夹缝中低声说话、最终被抹去姓名的普通人。

一位老妇喝下泉水,醒来痛哭:“我想起来了……我年轻时是档案管理员,亲手烧掉了三十七份矿难报告。他们说那是命令,可我知道,那是谋杀。”她第二天便徒步百里,将一份手抄备份交至“声社”。

另一名男子梦见自己是三百年前醒世塾弟子,在海上写下最后一行日记后跃入风暴:“我不怕死,只怕真理沉没。”他醒来即辞去官职,变卖家产,资助“忆舟”第二航程。

而在昆仑山顶,白狐静卧碑前,金瞳映照苍穹。它察觉第九颗星虽未亮,却已有微弱共鸣自四方汇聚??南疆孩童诵读真相时的心跳,北境少年拒绝篡改试卷时的笔尖颤抖,东海渔妇擦拭铜镜时指尖的温度……皆化作无形丝线,向天际缠绕而去。

某夜,天地骤暗,星辰逆行。碑文再次流转,这一次,不再是宣告,而是提问:

>**你愿意成为那个多说一句的人吗?**

问题升起刹那,九州万籁俱寂。连风都停了,仿佛整个世界屏息等待答案。

第一声回应来自极北冰原。一名冻僵的旅人临死前,用血在雪地写下:“我记得父亲的名字。”

第二声来自江南小镇。少女在母亲逼迫下撕毁男友家书,撕到一半突然停住,转身奔向邮局,把残页一封封寄出。

第三声来自皇城地牢。一位盲眼诗人被割去舌头,仍以手指蘸血,在墙上反复书写同一个字:“记”。

万千回应汇成洪流,冲刷天幕。第九颗星终于亮起,微弱如萤,却坚不可摧。

李承渊立于密室,望着铜镜中浮现的新象,久久不语。良久,他对身旁黑袍人道:“传令下去,停止‘覆声2.0’。另拟‘共生计划’:设立‘民间述史院’,允许有限度的记忆公开,但必须由朝廷监修。”

“您是说……我们认输了?”

“不。”他摇头,“我们学会了驯养风暴。与其让它掀翻屋顶,不如引导它推动磨坊。”

命令下达当日,朝廷果然发布诏书,宣布成立“记忆共治委员会”,邀请三位民间代表参与编撰《实录补遗》。消息传出,有人欢呼进步,也有人怒斥妥协。

争议最烈时,那位蓑衣郎中再度现身南疆集会。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药箱中取出九枚槐荚,一一摆在地上。每枚荚果裂开,便有一缕光影升起,显现出不同画面:

??一位母亲抱着婴儿躲进防空洞,外头炮火连天,她轻声哼歌;

??一名教师在课堂上被夺走课本,默默在黑板上重写被删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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