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卓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他手中的刀背猛地敲击在石栏上,迸发出点点火星,仿佛他心中的怒火也在瞬间被点燃。
“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居然敢咬破王六的腕子!”栾卓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怒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他像是扔出暗器一般,将一个浑圆的物件狠狠地掷了出去。那东西在空中飞速旋转,然后咕噜噜地滚到了戚福的脚边。
戚福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那竟然是一颗覆着胎发的头颅!那颗头颅尚未瞑目,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还在凝视着这个世界;而那乳牙,却深深地嵌在肿胀的唇肉里,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戚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缓缓蹲下身子,想要捡起那颗头颅。然而,就在他蹲下的瞬间,他听到自己的膝盖发出了枯枝断裂般的脆响,仿佛他的身体也在这恐怖的场景面前不堪重负。
他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扯下一旁的麻布来包裹这颗头颅。可是,当他摸到麻布时,却发现它早已被凝血浸透,变成了赭色,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最终,戚福用三根指头捏住了那颗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将它提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囟门的裂缝中渗出,顺着他的掌纹流淌而下,形成了一幅诡异的谶图,仿佛是死亡的预兆。
“泼了火油再烧!”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仿佛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无法融化他心中的寒冰。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扇厚重的寨门正缓缓关闭,将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也吞噬殆尽。
寨内一片死寂,只有某处梁柱上传来蛀木虫的啃噬声,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与地牢深处传来的渐弱的呜咽交织在一起,竟宛如一支凄怆的安魂曲,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在寨内行走。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这些影子都在努力挣脱束缚,想要爬出这如人间炼狱般的地方。
走了一圈之后,众人终于回到了窑洞。阳光从洞口洒进来,形成一道明亮的光线,与洞内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然而,这道光线并没有给人带来温暖,反而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
此时,午后的阳光已经渐渐西斜,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而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却如同噩梦一般,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