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262小说网>玄幻小说>逍遥四公子> 第1987章 是不是在趁机骂他呢?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987章 是不是在趁机骂他呢?(1 / 2)

踩着树枝飞,这个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就算是二流高手,亦或者三流,比如卫鹰那种,轻身术登峰造极,在树枝上借力并不稀奇。

宁宸盯着画像上的女人,问道:“能确定这女人的年纪吗?”

萧颜汐道:“根据猎户口述,这个女人很年轻。不过我觉得他看到这女人在树枝上借力飞行,惊为天人,事后可能会脑补这个女人的容貌。

所以,我来秀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见见这个猎户。”

宁宸微微点头,“知道这个猎户住哪儿吗?”

萧颜汐点头。

清明的风掠过井沿,铃兰的香气在夜色里浮荡。柳知言望着那盏灯笼映出的光晕,仿佛看见了无数个未曾开口的灵魂,在暗处轻轻呼吸。她没有回答少年??如今已是中年男子??的问题,只是将手覆上井边青石,指尖触到岁月磨平的刻痕。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是百年来人们在此留下又抹去的名字、话语、忏悔与祈愿。

“你知道吗?”男子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卷走,“我儿子昨天问我,为什么奶奶总在夜里写东西,却不寄出去。”

柳知言侧目看他。

“我说,有些话不是为了让人读,而是为了让说的人能睡着。”他笑了笑,眼角皱纹如海浪细纹,“可他不信。他说,如果没人听见,那还叫说话吗?”

柳知言沉默片刻,轻声道:“你告诉他,真正的倾听,有时发生在言语之前。”

男子怔住,随即缓缓点头。

远处传来脚步声,轻而迟疑,像是怕惊扰这片宁静。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走近,手中攥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眼睛盯着地面。他走到井边,欲言又止。

柳知言弯腰,动作依旧轻柔,像十年前那个春分日的小女孩面前的她一样。“你想投一封信给过去的人吗?”她问。

男孩摇头,又点头,最终把信递了过来:“我想……我想让我自己听见。”

她没有接过,只微笑:“那就念出来吧。哪怕只一句。”

男孩咬唇良久,终于小声说:“我不是故意忘了妈妈的生日的……那天我在练剑,师父说若不能一招制敌,就不配做他的徒弟。我练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回家。可桌上饭菜凉了,妈妈坐在灯下睡着了,头发都白了些……我明明记得她喜欢栀子花,可我买错了,买了梅花。她没怪我,可我知道她很难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颤,到最后几乎哽咽:“我想告诉她,我其实记得每一个生日。我只是……怕说错话,怕她觉得我不够好。”

柳知言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待他停下,她才轻声问:“那你现在想对她说什么?”

男孩抬起头,眼中含泪:“妈妈,对不起。但我真的很爱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井口微光一闪,仿佛有风从地底升起,卷起几片花瓣,在空中盘旋一圈,又轻轻落下。男子看着儿子,眼眶骤然红了。他蹲下身,一把抱住孩子,喉咙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柳知言退后一步,任月光洒满肩头。她知道,这一幕不会载入史册,也不会成为传说。但它真实存在,如同潮汐应和月亮,如同种子回应春天。

翌日清晨,归言堂迎来新一批学生。教室不大,环形排列的木椅围成一圈,中央空着,铺着一方素布。柳知言坐在角落,手中捧一杯热茶,看年轻讲师引导众人闭目静坐。

“今天不说话。”讲师声音温和,“我们只听。”

窗外海浪轻拍礁石,屋内呼吸渐趋一致。有人因回忆而颤抖,有人因压抑太久而流泪,也有人始终紧绷,仿佛害怕一旦放松,就会崩溃。

半炷香后,讲师睁开眼,指向角落一只铜铃:“谁愿意敲它一下?只为表达‘我在’。”

无人应答。

良久,一名女子起身,步履沉重。她曾是京城名妓,也是前朝密谍,一生以谎言为生,靠伪装存活。三年前失声,医者查不出病因。来到归言堂后,她第一次说出:“我累了。”

她走到铃前,伸手,又缩回,再伸,终于轻拨。

铃声清越,在室内回荡七息之久。

“我在。”她低声说,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

全室寂静。随后,第二人起身,第三、第四……直至最后一人。每一声铃响都不同:有的坚定,有的怯懦,有的带着哭腔,有的近乎无声。但每一次,都有人轻轻回应:“我听见了。”

柳知言悄然离席,走向海边悬崖上的小屋。推门而入时,贝壳匣静静躺在案上,漆黑如夜,银纹隐现。她坐下,打开日记本新的一页,写道:

>今日铃声响了三十六次。

>每一次,都是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半步。

>我不再记录奇迹,只记这些微光。

笔尖顿住,她忽觉胸口一热,似有低语自心深处浮现。她放下笔,闭眼凝神??

“姐姐来了。”

她起身出门,沿着山径向南行去。山路蜿蜒,两旁野花初绽,铃兰零星点缀其间。行至半途,风忽然停了,鸟鸣止息,连海浪都放缓节奏。她知道这是她的征兆。

盲眼女子立于崖边,一袭素衣,怀抱残琴。十年未见,她发间仍别着那朵永不凋零的铃兰,面容如旧,仿佛时间对她网开一面。

柳知言走近,握住她的手。

姐姐嘴角微扬,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拂??无音。

但柳知言听见了。

那是一段旋律,不属于任何乐谱,却是母亲临终前哼唱的最后一句摇篮曲。它不在空气中传播,而在血脉里共振,在记忆深处苏醒。柳知言的眼泪无声滑落。

“你说完了。”姐姐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却清晰,像是久闭的门缝中透出的第一缕光,“现在,轮到我说。”

柳知言浑身一震。

她从未听过姐姐说话。自幼失语,世人皆以为她不能言。共感院建立之初,柳知言曾请遍天下名医,甚至冒险启用早期语核技术,都无法让她发声。后来她明白,姐姐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说??在这个充满伪语素的世界里,沉默是对真实的最后守护。

“这些年……”姐姐缓缓道,每字都像从深渊中打捞而出,“我一直在听所有人说话。他们的秘密、谎言、痛苦、爱意……全都流入这琴中。它吸收一切,却不回应,因为回应即选择,选择即偏袒。”

她抬手抚琴:“可昨夜,我梦见母亲。她对我说:‘够了。你已替世界守了太久的沉默,现在,该为自己说一次了。’”

柳知言握紧她的手,指尖发颤。

姐姐深吸一口气,指尖再次拨弦。

这一次,有声。

不是乐音,而是一句话,由琴弦震动直接传入灵魂:

>“我恨过你。”

柳知言猛然一震,却未松手。

“七岁那夜,你在井边逃开了。你跑了,留下我和母亲在黑暗里。我不会说话,只能看着你背影消失。那一刻,我恨你活着,而我们被困在地狱。”

>“后来你建启口园,让千万人说出秘密,可你从未说过那一夜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能听见你的梦,每次你醒来,都在喊‘对不起’。”

>“我恨你不说,恨你逃避,恨你用拯救世界的方式,来回避面对我。”

泪水顺着姐姐的脸颊滑落,滴在琴弦上,发出细微的“叮”声。

“可是……”她声音渐柔,“昨晚我梦见你抱起那个小女孩。你没有逃,你蹲下来,听她说完,然后抱住她。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你不是抛弃了我,你是花了三十年,才学会如何不逃。”

她转向妹妹,虽看不见,目光却直抵灵魂:“所以今天,我要告诉你:我原谅你了。而且……我也想回家。”

柳知言再也无法抑制,扑进姐姐怀中,放声大哭。那哭声积压了三十余年,混杂着愧疚、委屈、恐惧与释然,如决堤之水,冲垮所有防线。

姐姐轻轻拍她的背,像母亲当年那样。

风起了,带着咸涩与花香,绕着两人盘旋。远处海面波光粼粼,仿佛万千星辰坠落人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报错(免登录)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