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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章 恨铁不成钢(1 / 2)

“难上加难。”李寒舟缓缓道。

丹药本就极其贵重,更不用说此时还是突破合体所用的合体丹了。

只怕是那些炼制所需的材料,要么难寻,要么贵如天金。

以李寒舟现在的财力,若真是选择前去玄阙商会购置的话……他也只得苦笑一句“家贫无以致书以观”了。

实在买不起!

不过好在是有所替代,天子府宝库内应该有。

“看来只有等到时候能找到多少天光宇石,用积分兑换了。”

……

入夜,子时。

在须界州霸主的季府中,代族长季鸿旭正在床......

暴雨倾盆而下,砸在书院残破的檐角上,溅起一地碎玉。启言书院早已不复当年盛景,战火焚去了大半屋舍,唯有那株老槐树依旧挺立,枝干扭曲如龙,根须深深扎进山岩缝隙,仿佛不肯让岁月彻底抹去此地的记忆。

少年??如今该称老人了??蜷坐在树下的石台上,身上披着一件褪色的青布袍,胸前铃铛徽章已被雨水打湿,泛出幽幽铜绿。他呼吸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深渊里捞取最后一丝风息。盲女坐在他身旁,手指轻轻搭在他腕上,感知脉搏的节奏。

“快了。”她低声道。

老人点头,目光望向远方云层裂开的一线天光。那里,曾是言鼎升腾之处,如今空无一物,唯余风声呜咽,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踏碎泥泞而来。一名年轻学子跌跌撞撞冲进院门,衣衫尽湿,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先生!北方……北方传来消息!‘削形诀’发动了!整整三座城的人……名字全没了!连碑文、家谱、婚书……全都变成空白!他们……他们真的不存在了!”

老人闭上眼,嘴角却缓缓扬起一丝笑。

“所以,他们终于用了最狠的那一招。”他声音沙哑,却平静得像在讲一个久远的故事,“可他们不明白……名字一旦被真心呼唤过,就再也删不掉了。”

盲女握紧他的手:“你要开始了?”

“嗯。”他睁开眼,抬手抚过胸前的铃铛徽章,“这是我最后的声核,也是最初的种子。它听过母亲的最后一句话,听过师父血书时的喘息,听过许绾断剑前的叹息,听过墨青赴死路上的脚步声……这些声音,从未真正消失。”

他说完,咬破指尖,将血涂抹在铃铛表面。刹那间,铜绿褪去,一道微光自中心迸发,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至全身。他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骨骼清晰可见,五脏六腑中竟有无数细小文字流转,如同星河运行于体内。

这是“言种化体”??传说中唯有初代言者才能掌握的秘术。以身为鼎,以魂为铭,将毕生所听、所记、所承之名,尽数熔铸成一场跨越时空的回响。

“先生!”学生们纷纷跪地,“您不能这样做!这会耗尽您的存在!”

老人微笑:“我本就不该活这么久。我只是个容器,盛着别人的呐喊。现在,该归还了。”

话音落下,他缓缓站起,尽管双腿颤抖,脊背佝偻,可那姿态却如山岳初立,不可动摇。

他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但天地听见了。

第一道波纹自他心口荡出,掠过山林,穿行江河,直抵九霄。这不是语言,也不是咒法,而是纯粹的“认知”??一种对“存在”的确认。所有听到这无声之音的生命,无论人畜草木,皆在瞬间明白了一件事:**你不是虚无,你是被记住的。**

与此同时,遍布神州的言铃花同时震颤,花瓣张开,从中飞出点点光尘,宛如萤火汇流成河,朝着西南群山奔涌而来。每一粒光尘里,都藏着一个名字??某个曾在黑暗中死去、却被某人悄悄铭记的灵魂。

长安城中,一位白发老妇正准备焚烧枕边那本《心录书》,火焰已舔上书页。可就在火光升起的一瞬,她突然怔住,喃喃道:“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书中浮现的,不只是她自己的心声,还有母亲临终前未能说完的话:“阿囡,活下去。”

她扑灭火焰,抱着书嚎啕大哭。而窗外,一朵言铃花悄然绽放,轻轻摇曳。

云州城内,佩戴银牌的百姓仍在齐诵“我在太平”。可当那股无形波动扫过,许多人突然停了下来。有人低头看着胸前的名字,眼中闪过陌生的情绪;有个孩子忽然问母亲:“为什么我们不说‘我想吃糖’,只说‘我在太平’?”

母亲怔住,久久无法回答。

更北之地,一座疗言院中关押着数百名“语言失序症”患者??那些拒绝背诵《我在经》、坚持写下真实经历的人。铁窗之内,他们大多沉默已久,以为世界已将他们遗忘。

然而此刻,一人忽然抬头,嘶声道:“我是陈七!我爹被征役累死在盐场!我不认命!”

另一人接道:“我是柳氏!我丈夫因写诗获罪,尸骨未归!”

第三个人站起来,拍打墙壁:“我是谁?我是谁?!你们把我的名字刻错了!我不是‘顺民甲’,我是周文昭!!”

声音越聚越多,最终化作怒潮,震得整座牢房嗡嗡作响。而院中枯井深处,一朵小小的言铃花破土而出,迎风轻吟。

这一夜,神州各地,凡曾听过“我在”之人,无论自愿或被迫,无论真诚或敷衍,只要心中尚存一丝不甘,便会被唤醒。他们的记忆深处,浮现出那些曾被压抑的瞬间:一次未出口的抗议,一句藏在心底的爱意,一段不敢提起的冤屈……这些碎片,如今都被重新拼合,成为“自我”的一部分。

而这一切的源头,仍是那棵老槐树下。

老人的身体已近乎透明,皮肉逐渐化为光雾,唯有心脏处仍有一团炽烈金芒跳动。那是他最后的执念,尚未释放。

盲女伏在他肩头,泪水滑落:“你说过,我不是回音,是种子。可你忘了??你也曾是一个人。”

老人笑了,用尽力气抬起手,轻抚她的脸:“你说得对……我叫……我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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