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刘彦颤声道:“牧将军,此事……可有证据?”
牧野冷笑,呈上密函:“此乃吴天魁与赖丹的往来书信,上有他的私印为证!”
“而且,臣还掌握了这两年吴天魁与龟兹走私账目,其中包括兵部的器械若干!”
庆帝大怒:“竟有此事,将你所说呈上来!”
卜公公下去将牧野手中的书信呈上去,庆帝翻了翻,越翻越生气:“账目何在?”
牧野早有准备:“请允臣将人证带上来。”
“准!”
赵铁鹰、小荷以及张医馆都被带到殿上。
金銮殿上,赵铁鹰、小荷和张医馆三人跪伏在地,殿内落针可闻。
“陛下!”牧野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臣今日要揭发吴天魁三大罪状!”
“其一,私通龟兹,倒卖军械!”
这位昔日吴天魁的心腹亲兵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口:“回陛下,末将原是吴将军帐下亲兵统领。三年前腊月,末将亲眼看见赖丹深夜入府,与吴将军密谈至天明。”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染血的账册:“这是吴将军私藏的密账,记录着每月初五由末将押送兵械出城,交接给龟兹商队的详情。”
庆帝示意卜公公取来,翻开一看,赫然记载着:
【景和三年二月,弩机三十具,箭矢两千支,得金五百两】
【景和四年五月,铁甲五十副,长枪百柄,得金八百两】......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畜生!”庆帝怒极,账册重重摔在龙案上。
“其二,谋害忠良,栽赃陷害!”
牧野又取出一包药材,“这是当年吴天魁命张医官特制的毒药,表面治疗箭伤,实则令人经脉俱损!”
张医官颤巍巍打开药箱:“这......这是当年吴大人逼我配药的方子,为的,为的就是给牧将军下毒......他抓了我女儿要挟......”
箱中赫然是几包药渣和一份发黄的药方。
张医官痛哭流涕:“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害牧将军呐!”
“其三,残害百姓,灭门绝户!”牧野声音陡然提高。
小荷扑通跪下,捧出那半块玉佩:“民女父亲......是吴府账房......因发现军饷亏空......”
她已泣不成声,却仍坚持说完,“全家十二口...只剩民女一人......”
“砰!”
庆帝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茶盏翻倒,茶水溅湿了奏折。
他怒视雷震岳,声音如雷霆炸响:
“雷爱卿!你们兵部出了这等通敌卖国的勾当,你身为尚书,竟然不知?!”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空气仿佛凝固。
雷震岳大步出列,竟直接摘下官帽,重重跪地:“老臣有罪!”
他额头抵地,声音洪亮:“兵部出了这等蛀虫,是老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庆帝眯起眼睛:“你当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