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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若朕的父王成了天子(1 / 2)

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公主突然看到她父王喉结轻微上下滑动了一下,脖子也轻微往下收缩、鼓起。

小公主哭声猛地一停,随后声音就又炸开。

“父王动了!父王动了!”

小萧翼、姜律,还有刚进里屋来的小皇帝,全部快速围到了床前来。

姜心棠看到她喂进去的羹汤,被萧迟缓慢吞咽下去了。

她欣喜若狂:“萧迟!萧迟!”

喊了两声,萧迟都没反应,姜心棠忙把碗给嬷嬷,倾下身捧住萧迟的脸。

“你醒了是吗?萧迟你醒了是吗?你回答我,你回答......

清明雨细,如丝如雾,落在“无声墙”上,顺着一块块光滑的黑色花岗岩滑下,像无数未尽之言在低语。林小禾撑着那把旧伞,站在人群最前头,手中捧着一本新编的《微光集?续》,封面上没有名字,只有一行手写体小字:“她说过的话,终于被听见了。”

今天是“替她说”项目启动两周年,也是“无声墙”首次正式向公众开放的日子。墙上三百六十五个卡槽,原本空荡如夜,如今已有近百个被填入录音卡带。每一段声音背后,都是一位女性用一生沉默换来的开口。有人讲述自己如何在批斗会上被剃光头,却仍偷偷教女儿认字;有人回忆年轻时因未婚先孕被逐出村寨,独自在山洞生下孩子;还有人说起那个年代,女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写,只能在布条上画圈作记。

林小禾轻轻将手中的卡带放入编号“001”的卡槽??这是沈静宜亲自录制的,题为《素心与我》。她按下播放键,老式录音机缓缓转动磁带,沙沙声后,传来一位苍老而清晰的声音:

>“我和素心相识于昆明师范的梧桐道。她总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永远攥着一支钢笔。她说:‘字是骨头,话是血肉,女人若不写字,就等于没了魂。’

>后来她退学了,我没敢去送。我怕自己也会哭出声,然后就不敢再说话了……

>可今天,我替她说了。素心,你听见了吗?”

声音落下,现场一片静默。雨水打在伞面,像无数细小的鼓点。不知是谁先开始,人群中渐渐响起啜泣,接着是掌声,低沉却坚定,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回响。

陈砚悄悄走到她身边,递来一件厚外套。“你站太久,会着凉。”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这份庄重。林小禾点点头,却没有动。她望着墙上那些名字??李素芬、吴秀兰、杨婉清、沈静宜、素心……一个个从尘封中走出,不再是档案里的符号,而是有呼吸、有眼泪、有勇气的真实存在。

“我们原以为,找到母亲的过去就够了。”她忽然开口,“可现在我才明白,她的沉默,只是千万个沉默中的一个。她们不是历史的边角料,而是被硬生生剪掉的主脉。”

苏晓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名单。“你知道吗?昨天档案馆终于松口,解禁了一批五十年代末的教师审查记录。其中有十七位女教师,因为写诗、办刊、组织读书会,被定为‘思想异端’。她们的名字,全在这儿。”她将纸递过来,指尖微微发抖,“最小的才二十三岁,和你母亲同龄。”

林小禾接过名单,目光停在一个名字上:**顾云岫**。备注栏写着:“1956年发表《女子何须让须眉》一文,主张女性参政,引发争议。1958年下放农场,1962年病逝,死因不明。”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喃喃。

苏晓点头:“在你母亲的日记残页里。她提过一次,说‘云岫姐昨夜被带走,桌上还留着半杯凉茶’。”

林小禾心头一震。那是她从未听过的片段,母亲生命中另一个并肩作战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忽然意识到,这些女人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一张网??一张在暗处悄然织就、却被时代粗暴撕裂的姐妹之网。

“我们要做一件事。”她转身看向两人,“去找顾云岫的家人。如果她还有后代,如果她还有人记得她……我们就把她找回来。”

陈砚皱眉:“可这名单上没地址,也没亲属信息。而且,都过去六十多年了。”

“那就从她最后任教的学校查起。”林小禾语气坚决,“她曾在湘南一所乡村中学教语文。我去那里。”

三天后,林小禾独自踏上南下的列车。窗外稻田连片,油菜花开得正盛,金黄如海。她翻看随身携带的资料包,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复印件??1956年全省青年教师大会合影。前排左三,站着一位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子,眉目清秀,眼神锐利,正是顾云岫。

抵达湘南县城已是傍晚。她联系了当地教育局退休办,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一位曾与顾云岫共事的老教师??八十四岁的赵德昌。

老人住在一栋老旧家属楼里,客厅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山水画,茶几上摆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听说来意后,他久久不语,最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铁皮盒,打开后,是一叠发黄的稿纸。

“这是她最后写的诗。”他声音沙哑,“没敢发表,只念给我听过一次。后来他们抄家,我把这些藏在灶台后面,三十年不敢动。”

林小禾接过稿纸,指尖触到纸面的粗糙,仿佛能感受到当年那只执笔的手在颤抖。第一首题为《春讯》:

>**冻土之下,有根在醒。

>风未至,芽已破层。

>若有人问春在何处,

>请告诉她,在不肯低头的脖颈。**

她读着读着,眼眶发热。这不是诗,是战书,是遗言,是一个灵魂在绝境中依然选择站立的宣言。

“她是怎么走的?”她轻声问。

赵德昌闭上眼:“1962年冬,农场让她写检讨。她写了,但只有一句话:‘我无错可悔。’当晚就被关进禁闭室。三天后,人没了。说是肺炎,可我知道,她是绝食而死的。”

林小禾低头看着那张瘦削却倔强的脸的照片,忽然明白了母亲为何在信中写下“希望我的孩子是自由的”。她们不是软弱,而是太清醒??清醒地知道代价有多重,所以才把希望,托付给未来。

她将顾云岫的诗稿拍照存档,并联系当地文联,提议在原中学旧址设立纪念角。令她意外的是,校方竟爽快答应,还主动提供了当年的学生名册。

翻阅名册时,一个名字跳入眼帘:**周玉梅**,1957届学生,备注栏写着“转学至云南”。

林小禾心头一跳。云南?怒江?她立刻联系苏晓,请她查证是否与杨婉清的学生中有重名者。

两天后,苏晓来电:“对上了!周玉梅正是杨婉清日记里提到的那个‘总爱问问题的小姑娘’。她后来成为村医,去年刚去世。她女儿还在村里行医,叫周阿?。”

林小禾立刻启程前往云南。当她再次踏上怒江的土地,已是初夏。山间野花盛开,溪水潺潺,仿佛时光倒流。

周阿?四十出头,皮肤黝黑,眼神明亮。听说来意后,她从床底拖出一只木箱,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本笔记。

“我妈留下的。”她说,“她说,有些话不能烧,也不能忘。”

林小禾翻开第一本,竟是顾云岫当年在农场偷偷教给学生的古文讲义,用极小的字抄写在废纸上,每一页边缘都有周玉梅的批注:“阿姐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人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被说服。”

最后一本笔记的末尾,周玉梅写道:

>**我一辈子没走出大山,但我教过三百多个孩子识字。

>我告诉他们,从前有个老师,叫顾云岫,她为了让我们能读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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