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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他…他要是知道卫东干出这种混账事,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还不得打断他的腿?卫东最怕他爸,怎么敢告诉他?”她哭诉着,“都是我…是我瞒着他,想着先把事情平息下去…是我...是我自作主张......”
尽管办案人员基于经验,很难完全相信身为一家之主、官场老手的沈主任会对妻儿如此大的动作毫无察觉。
但现有的所有证据,包括张怀安的证词、以及实施绑架的具体人员都只与王腊梅单线联系,都指向沈主任并未直接......
车子在怒江峡谷的绝壁间穿行,山势如刀劈斧凿,一侧是千仞绝壁,另一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怒江激流。江水咆哮奔腾,撞击着嶙峋怪石,溅起雪白浪花,在晨曦微光中翻滚如银蛇狂舞。林强握紧方向盘,车轮碾过松动的碎石,车身剧烈颠簸,每一次打滑都像踩在生死边缘。副驾上的晨曦紧紧抱着那面大三弦,琴身随着震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回应着大地的呼吸。
“这路……比阿依寨还险。”林强咬牙说着,额头沁出细汗。
晨曦望着前方云雾缭绕的悬崖村??拉玛朵,轻声道:“可有人在等我们。”
地图上那个红点,如今已化作眼前真实存在的村落:几十户人家依山而建,木屋悬于半空,靠藤梯与外界相连。一条铁索桥横跨峡谷,摇晃如蛛丝,连接着主村与对岸一片缓坡。据说那盲女就住在桥头的一间小屋里,十年未出家门,连阳光都成了她记忆里的幻影。
车队停在桥头,村民们早已等候多时。一位老妇拄着拐杖迎上来,声音沙哑:“你们来了?我是娜玛,桑吉的母亲。”她指了指身后那间低矮木屋,“她在里面,听了一整夜你们带来的录音。”
晨曦心头一颤。她想起阿诗玛第一次听见爷爷琴声时的眼泪,也想起小糯喊出“妈妈”前那一瞬的沉默。有些灵魂,不是不愿发声,而是太久没人愿意倾听。
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艾草香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陋,却异常整洁。窗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长发垂落肩头,双手安静地搁在膝上。她的眼睛闭着,眼睑薄如蝉翼,仿佛从未睁开看过这个世界。
“桑吉。”娜玛轻唤,“客人到了。”
少女微微点头,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我听见车声了。还有……琴声。”
晨曦走近,在她面前蹲下,柔声道:“我是晨曦,这是林强。我们从阿依寨来,带来了老阿普的琴。”
桑吉的手轻轻抬起,似在空气中捕捉什么。晨曦会意,将大三弦递到她手中。她的指尖缓缓抚过琴弦,动作轻柔得像在触摸梦。
“这琴……有风的声音。”她忽然说。
林强怔住。他记得自己调试琴音时,曾录下一段山谷间的风声混入前奏,只为让旋律更有灵性。没想到,竟被一个十年失语的盲女一语道破。
“你能听见别人听不到的东西。”晨曦握住她的手,“所以,我想请你跳舞。”
屋内静了一瞬。
娜玛猛地抬头:“跳舞?她看不见路,怎么跳?十年前那场高烧烧坏了眼睛,也烧掉了她说话的能力!医生说她这辈子都……”
“可她还能感受。”晨曦打断,“舞蹈不只是用眼睛看的,更是用身体记的。心跳、呼吸、脚尖触地的震颤??这些,她都懂。”
桑吉的手指突然拨动琴弦,一个不成调的音符跃出,清亮如露珠滴落石面。
“我想试试。”她说,声音干涩却坚定,“我想记住阳光的温度。”
当晚,他们在村小学的操场上搭起简易舞台。没有灯光,只点了十几支松油火把,火焰跳跃,映照出一张张凝望的脸。林强架好音响,播放改编版《跳月调》的伴奏,节奏比以往更缓慢,加入了水流声、鸟鸣和风吟,专为桑吉设计的“感官引导音轨”。
晨曦牵着桑吉的手走上空地。
“不用看方向,也不用怕摔倒。”她低声说,“我会一直在你右边,轻轻碰你的手腕。当你感觉到那一触,就知道该往哪走。音乐里有山,有河,有风吹叶子的声音??你就跟着它们走。”
桑吉点点头,赤足踩上地面。泥土微凉,带着雨后湿润的气息。她深吸一口气,闭目静立。
音乐响起。
起初,她的动作极其迟疑,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路径。一步踏出,又收回;手臂抬起,却僵在半空。围观村民开始窃窃私语:“她这样也能跳舞?怕是要摔个跟头。”
可晨曦不动,只是轻轻触碰她的手腕,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某一刻,桑吉忽然停住,仰起脸。
“我……感觉到了。”她喃喃,“左边有风,右边有火把的热气……前面,是不是有一棵树?”
晨曦惊喜:“是!你正对着一棵老梨树,枝条都快碰到你肩膀了。”
桑吉笑了。那是十年来的第一个笑容,纯净如初雪融化。
她缓缓抬手,指尖划过空气,仿佛真的看见了那棵树。脚步随之移动,虽不流畅,却有了韵律。她开始用自己的方式“看见”世界??通过温度、气流、声音的远近、地面的起伏。她的舞,不再是模仿,而是一种重生般的感知表达。
第三天清晨,晨曦带她来到铁索桥中央。
“站在这里。”她说,“听。”
江水在脚下奔腾,风从峡谷深处吹来,带着湿气与野花的香气。远处传来牧童的笛声,悠扬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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