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牧宸大概听懂了这个故事,和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因为家里人阻拦诸如此类的现实原因,提出了和你分开?”
“嗯,差不多,具体缘由肯定不太一样,牵扯到的人比较多,不太好讲,但道理都是一样的。”孟呦呦很平静地给自己失败的爱情下定论:“归根结底就是不够爱。”
单牧宸如愿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原因,看清楚了挡在他面前的是一扇什么样的门。但一时之间,恕他愚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寻找的那把钥匙放在哪儿?嘴巴张合几下,还是没说出话来。
反倒是一直以来他问一句、她答一句的孟呦呦,这时抬起了头来,直视对方的眼睛,“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兴趣,或者说好感。
我说了你别笑话我,从小到大,身边会有很多男生喜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技能,我很容易看出一个男生对我有没有好感,几乎没有判断失误过。
就包括你刚才的表白,我也不觉得意外或者是突然。”
孟呦呦眼睛望向前方,路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沿着笔直的柏油路延伸到无际的远处。孟呦呦说一会儿,停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你的感受,你说你感受到了我给了你机会,这并不是你的错觉,更不是自作多情,你的感受都是正确的。
和你相处很舒服,我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你,甚至有点愉快。在你给我送磁带的那天晚上之前,我的确有想过要不要尝试和你接触下去,说不定我会慢慢喜欢上你,又或者……”
孟呦呦顿了下,短暂犹豫过后,选择据实相告:“利用一段新的感情去抚平上一段感情的伤痕。”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心虚地低下了头。
路灯的光线打在挡风玻璃上,上面可以看见自己和对方面庞的倒影,像在照镜子,孟呦呦害怕看见这一刻男人的眼睛,可能是受伤,也可能是厌恶,二者之间,孟呦呦宁愿是后者。
几秒后,又弱弱补上一句:“对不起。”
空气里有长达一分多钟的凝滞,车舱里的人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孟呦呦一直没有抬头。
“那为什么你暂停了这个念头呢?”单牧宸用平和的语调问她:“还是说……中止?
我不太确定你是怎么想的,所以不知道用哪个词更能准确定义你现在的想法。”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那天晚上你应该起码等了我四个小时吧?手上全是蚊子包。
我问你为什么不把东西放在收发室就好,你跟我说,因为想见我一面,就是这句话,让我突然清醒了过来。
我想起来了,曾经有一个晚上,我蹲在风雨交加的屋檐下,从黑夜等到天亮,身上早就湿透了,只为了见上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