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伴随着一阵阵被撕裂的闷响,大量的巨型变异蜘蛛,被S2的长舌和锐爪不断撕裂。
不到半分钟,冲上来的七只S2,就击杀了近百只巨型变异蜘蛛,大量的蜘蛛体液和腥臭,在S2不断的挥爪和吐舌之下,四溅而起。
“吼!”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丧尸霸主也开始登场,在一声沉闷的嘶吼之下,一个浑身黝黑的巨型怪物,从一处建筑后走了出来。
这怪物身形极高,肌肉极其壮硕,一步步走来,如同一架人形机甲一般,给人造成了......
陈默站在街角的便利店门口,抬头望着那盏昏黄的灯。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脸,苍白、瘦削,眼底却有一簇火苗在跳动。他掏出手机,再次确认了那条消息??时间是晚上八点整,地点就在这家店对面的咖啡馆。他已经提前到了二十分钟。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小舟的姐姐。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怕自己说得不够好,怕回忆里的林小舟被他讲歪了,怕那个爱笑、爱吃辣条、总把漫画书藏在课桌下的男孩,在别人口中只剩下“死者”两个字。
风从巷口吹来,卷起几张废弃的传单。远处语塔的微光洒在路面,像一层薄霜。他忽然想起七岁前的那个自己,也曾这样站在幼儿园门口等妈妈接他回家,手里攥着一朵用蜡笔画的花,准备送给她。
可那天妈妈没来。后来他知道,是因为爸爸又一次喝醉了酒。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他不能再逃。
推门进咖啡馆时,铃铛轻响。角落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深灰色大衣,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的马克杯。她抬起头,目光与陈默相遇的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你是……陈默?”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是我。”他走过去,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节微微发白,“您是……林小雨?”
她点点头,眼眶已经红了。“弟弟日记里提过你。他说你是唯一一个肯陪他吃辣条的人。”
一句话,就把陈默的心脏狠狠攥住。
“他……经常写日记?”他问,声音有些哑。
“写了很多年。”林小雨从包里拿出一本褪色的硬皮本子,封面上贴着一张旧贴纸,是《海贼王》的草帽。“这是他最后一年写的。我一直没勇气看全。直到今天。”
她将本子推向陈默。“我想请你先读一段。随便哪一页都行。”
陈默迟疑了一下,翻开第一页。字迹稚嫩却工整:
>“今天陈默把半包辣条分给我,我没忍住哭了。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有人记得我喜欢这个味道。我已经三个月没吃过零食了,妈妈说家里没钱。但我没告诉他。我不想让他可怜我。”
>
>“可他是真的朋友。不像那些人,嘴上喊我‘胖子’,背地里却偷看我画的漫画还偷偷传阅。只有陈默会说:‘你画得真好,以后一定要出书。’”
>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把这本日记烧掉。别让任何人知道我软弱的样子。”
陈默的手开始抖。
“他不是软弱。”他猛地抬头,“他是太坚强了。明明被人围攻、被老师怀疑、被贴上‘小偷’的标签,他还坚持每天来上学,坚持画画,坚持相信有人会懂他……而我呢?我只是沉默。”
林小雨静静地看着他,眼泪无声滑落。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弟弟死前一周,给我发过一条语音。他说:‘姐,我觉得陈默其实想帮我,但他不敢。我不是怪他,我是心疼他。他和我一样,都被困住了。’”
陈默怔住,胸口像被重锤击中。
“他……从来没有怪过我?”
“没有。”林小雨摇头,“他说你的眼神一直在说对不起,只是嘴巴不肯张开。”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窗外语露飘过,映在玻璃上,像无数细碎的星光。
“我能……继续讲他吗?”陈默终于开口,“不只是那天的事。是他平时的样子,他对未来的幻想,他偷偷塞给我的漫画草图,还有……他还欠我一顿火锅。”
林小雨笑了,带着泪。“当然可以。请你一直讲下去。”
于是陈默开始说。从午休时两人躲在天台分享辣条说起,说到林小舟如何用铅笔在考卷背面画下一整页四格漫画逗他笑;说到他们约定高考后一起去京都动漫展;说到有一次林小舟发烧仍坚持来学校,只为把新画的《我们开店第一天》交给他看。
“那幅画还在。”陈默低声说,“我一直夹在日记本里。画的是我们在一家小小的漫画店里,墙上挂满手绘海报,柜台上堆着辣条和汽水。你站在门口对我们笑,说‘该吃饭了’。”
林小雨捂住嘴,肩膀轻轻颤动。
“你们本来……可以有那样的日子的。”
“是啊。”陈默望着窗外,“如果不是那天……”
“不是你的错。”林小雨突然打断他,“我知道你在自责。但真正该负责的,是那些动手的人,是装作看不见的旁观者,是选择息事宁人的老师,是这个让人不敢说话的世界。”
陈默摇头:“可我也选择了沉默。而沉默,就是共谋。”
“那你现在不沉默了。”林小雨直视着他,“你站出来了。你还替他喊出了清白。这就够了。”
“不够。”陈默握紧拳头,“我想让更多人记住他,不只是作为受害者,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喜欢蓝色,讨厌芹菜,梦想养一只叫‘路飞’的狗,会在下雨天趴在窗边听雨声画画……这些都不该消失。”
林小雨深深地看着他,许久,才缓缓点头。
“那你愿意……做他的发言人吗?”她问,“不是代替他说话,而是让他的声音继续存在。我可以把他的所有日记、画稿、录音都交给你。只要你愿意。”
陈默愣住。
这不是请求,而是一种托付。
“我……可以吗?”
“你是他选的朋友。”林小雨微笑,“而且,你已经开始了。”
那一夜,他们聊到凌晨。咖啡馆打烊后,两人坐在台阶上,肩并着肩,看着语塔的光芒缓缓流转。林小雨讲起了小时候的事:林小舟如何在母亲病重时偷偷打工买药,如何为了省电在家用手电筒照着画画,又如何在某次被霸凌后写下:“我不恨他们,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善良这么难。”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林小雨仰头望着天空,“弟弟死后,学校开了心理讲座,校长说‘我们要关注学生心理健康’。可那时候,他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陈默沉默良久,忽然说:“我要成立一个‘回声档案馆’。”
“什么?”
“收集那些被遗忘的声音。”他眼神坚定,“每一个曾因恐惧、羞耻或绝望而闭嘴的人,他们的故事都值得被记录。不是为了曝光,而是为了让后来者知道??你不是第一个痛苦的人,也不必独自承受。”
林小雨看着他,眼中泛起光。
“我可以帮你整理弟弟的资料。”她说,“也可以联系其他家属。我相信,还有很多人等着被听见。”
陈默点头。他知道这条路会很难。有人会质疑他博眼球,有人会攻击他揭伤疤,甚至可能有人威胁他闭嘴。但他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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