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医馆的门槛，张大柱就被一阵轻浅的呼吸声扰醒了。他睁开眼，看见林薇薇蜷缩在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受伤的脚踝被小心翼翼地放在被子外侧，长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发梢蹭得他下巴有点痒。
他悄悄起身，动作轻得像怕惊飞了蝴蝶。小屋的窗台上，昨天买的乌鸡正安静地卧在竹篮里，是他特意托乡下亲戚捎来的，据说炖汤最补身子。灶房的铜锅擦得锃亮，他往锅里添了井水，又从药柜里抓出当归、黄芪、枸杞，用棉纸包好——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材，正好给她补补。
“在忙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带着睡意的软糯声音。林薇薇披着他的蓝布褂子站在门口，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脚踝上还缠着他昨晚换的新纱布。
张大柱手里的当归差点掉锅里：“醒了？我给你炖点鸡汤补补。”他转身时，正看见她赤脚踩在青砖地上，赶紧皱起眉，“怎么不穿鞋？仔细着凉。”
“地上暖。”林薇薇笑眯眯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沾着草木灰的后背上，“你什么时候买的鸡呀？好香。”
她的呼吸带着刚睡醒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褂子渗进来，烫得他后背发麻。张大柱往灶里添了块柴，声音有点发紧：“昨天托人捎的，快回屋躺着去，这里烟大。”
“不嘛，我想看着你做。”林薇薇耍赖似的蹭了蹭，指尖在他腰侧轻轻划着圈，“你做饭的样子好好看，比片场那些只会摆pose的男演员帅多了。”
张大柱被她逗笑了，手里的汤勺在锅里搅了搅：“就你会说。”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灶膛里的火光映在脸上，暖融融的。
鸡汤里的暧昧
乌鸡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药材的甘香混着肉香漫了满院，连墙角晒着的艾草都染上了几分甜意。张大柱正往锅里撒枸杞，手腕突然被轻轻抓住——林薇薇不知什么时候搬了小板凳坐在旁边， barefoot踩着他的布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铜锅。
“能尝一口吗？”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像片调皮的叶子，“闻着好香啊。”
“还没好呢，得再炖半个时辰。”张大柱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她的手心有点凉，带着点纱布的药味，和他掌心的温度缠在一起，暖得人心头发颤。
“那我帮你烧火吧。”林薇薇抢过他手里的火钳，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星子“噼啪”溅出来，映得她脸颊通红。她显然没干过这活，柴禾塞得太满，浓烟“腾”地冒出来，呛得她直咳嗽。
“傻丫头。”张大柱赶紧把她拉到身后，三下五除二把灶膛里的柴扒匀，“这种活哪用得着你动手。”
林薇薇捂着嘴笑，眼角沁出点泪花，趁他转身的功夫，突然踮脚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像片羽毛轻轻落下，带着点她发间的栀子花香，和灶房里的烟火气缠在一起，甜得让人头晕。
张大柱的脸“腾”地红了，手里的火钳“当啷”掉在地上。他转身想训她两句，却撞进她含笑的眼睛里——那里面像盛着星星，亮得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