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卷闸门落下一半,最后一缕夕阳从玻璃门溜走,只留下满屋草药与消毒水混合的暖香。林薇薇坐在前台,指尖划过电子病历系统的屏幕,看张大柱在药柜前盘点药材,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株扎根在诊室的白杨。
“还在忙?”张大柱转过身,手里拿着个小铁盒,“给你留的陈皮糖,昨天王阿姨送来的,润嗓子。”
林薇薇接过铁盒,倒出一颗放进嘴里,柑橘的清香混着糖的甜在舌尖化开。她突然踮脚,把嘴里的糖块渡到他唇间,手指勾着他的脖颈不放。“甜吗?”她的鼻尖蹭着他的下巴,呼吸带着温热的水汽。
张大柱的喉结滚了滚,糖的甜从舌尖漫到心里。他低头吻住她,从轻柔的触碰渐渐变得深沉,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慢收紧,把人往怀里按。药架上的玻璃罐被撞得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响,像在为这暧昧的夜色伴奏。
“别碰倒东西。”林薇薇喘着气推开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指尖却还缠着他的衣角,“晚上……还去江边散步吗?”
“不了。”张大柱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风大,你的咽炎还没好利索。”他往休息室走,“我给你炖川贝雪梨,用养生壶煮,方便。”
林薇薇跟在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沾着药粉的白大褂上。“就想黏着你。”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耍赖的娇憨,“在片场拍哭戏NG了八遍,导演骂我没感情,可一看到你,心里就软得像化了的糖。”
养生壶里的水咕嘟作响,雪梨的甜香混着药味漫了满室。张大柱转过身,擦掉她眼角的泪:“以后不想拍就不拍,我养你。”
“才不要你养。”林薇薇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我要养你,给你换台新的自动煎药机,比你现在这个好用十倍。”
深夜的诊室格外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缠着月光。林薇薇枕在张大柱的胳膊上,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听他讲大学时在山区义诊追野猪的趣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江里的水流,把她心里的烦躁都冲得干干净净。
“大柱。”她突然抬头,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像星,“他们说演员和普通人走不到最后,你信吗?”
张大柱的手顿了顿,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我只信眼前的人。”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我休诊,带你去郊外钓鱼。”
帮派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