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武士间的决斗,代表了最高的荣耀和勇气。”
林孝渊赶紧说道:“一切要小心为上。”
“屮!”
张俊以为对面嗷嗷大叫是什么意思呢,原来只是在起哄,当即策马跃出。
酒井一郎当即也策马奔起,张弓搭箭。
双方几乎一起放箭。
酒井一郎箭法很准,一箭射中了张俊心口,却被甲片和护心镜挡住,根本都没破防。
而张俊箭法爷不差,一箭射在对方箭头,箭镞直接钻进了夸张的垫肩造型,扎进了酒井一郎的肩胛骨之中。
“啊呀!”
酒井一郎吃痛怪叫一声,按照日本的规则,他现在中箭都没落马,已经足够勇敢,接下来就该是仆从和农夫们开始拼命了。
然而,他发现对方不讲武德,一箭之后,便挂弓摘下丈二战枪,继续策马奔来。
“不不不!”
酒井一郎连忙抬起没受伤的手臂:“我们是贵族,不是野人!我们代表着荣耀和勇气,而不是如野人那般厮杀......”
他情急之下说的本地话,可惜林孝渊没有跟随张俊冲锋。
眼见那披甲的高头大马载着骑士狂奔而来,酒井一郎调转马头直接跑路。
“保护将军!”
仆从们高呼一声,拖着刀枪随战马狂奔而去。
那些农夫也不是傻子,一溜烟的溃散。
“就这?!”
张俊冷笑一声,朝前一挥手。
此番船队只带了一百多匹战马,当即朝那些农夫兜了过去。
这些原住民其实就是武士的奴隶,活着的奴隶可以干活,但死了也就死了。
酒井一郎不在乎,张俊却在乎,尽管带了不少矿工,船队里的散户们卖不出去货物,也可以充作矿工赚钱,但他如何能在乎人手太多呢?
张子正带着一都骑兵去追原住民不谈,张俊则勒马回来,与林孝渊一起面对日本舰队。
此刻,在大船上值守的士卒都架起了弓弩,甚至还有床子弩,大要一言不合就有要再干一场的趋势。
如此对峙了片刻,日本战舰靠了岸,搭上跳板,有衣衫褴褛的水手们组队抬下一个个木箱。
张俊只看那沉重的架势,就知道都是银子,当即将战枪丢给亲随,策马过去,满脸笑容,让这些水手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的朋友,都需要什么货物呢,一切都好商量嘛。”
张俊翻身下马,拍了拍那些箱子,然后握住了衣着一看就是舰长的双手,笑着道:“毕竟......你也不想我亏本回到中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