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岑智川只见到那个叫做武哥的寸头男离开窗框,那个叫做妹姐的女人转过头来,垂眸看着依然仰头呆呆盯着自己看的傻小子,好脾气的勾唇对他露出了一个浅笑,还大咧咧的朝他摆了摆手。
后者痴痴的看着那个神秘的女子,鬼迷心窍似的,也对楼上窗户里的人点了点头,挥了一下手,脚下试探着往前挪了一步,就看见武哥笑嘻嘻的从街对面走出来,遂立马低下头去,恭恭敬敬的对他点头。
黄孝武回头看了元梅一眼,傻笑着朝她挥手,后者也咧嘴一笑,朝他扬扬下颚,紧接着,窗框里出现了凛昆那张四四方方的大脸,黄孝武一愣,又赶紧挥手示意。
凛昆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侧身凑到元梅耳边低声说道:“妹姐,拉赞那边回话喽,哈次的订单哈来喽,翻辽四倍噻。”
:“啧~”元梅闻言不爽的皱起眉头:“他们怎么回事?不想干了是吧?不儿……不想活了是吧?都说了这段时间让他们小心点,白粉生意不能拓展那么快,听不懂人话似的……要那么多货往哪儿卖?送华国去?槽……告诉他们,货可以给,但交货时间要延长,给他拉平到两倍。”
:“要嘚。”凛昆老老实实的点头记下,元梅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再跟他们说一遍,让他们夹起尾巴做人,别特么太狂,轻点儿嘚瑟!”
:“要嘚。”凛昆依旧听话的点头。
元梅看着自家手下这个听话到不行的亚子,心情也稍稍好转些许,又轻蹙着眉头,目光随意的扫过楼下的街道,凑在凛昆身边小小声的埋怨个不停:“哎~一天天的,净事儿。
他们老赵家也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牛人。那栾巴讼就不能看着点儿他内个倒霉儿子么?不行找毛攀要当时捆我内个铁链子给他拴起来呢?非得放出来膈应人,不儿……你说他咋想的呀?就因为老赵头控制他吃白糖?不给他可劲儿吃?神经病,不要命啦?
那老赵头也挺惯孩子,上次我跟猜叔一起去金占巴跟那俩老登见面的时候老陈头都不乐意了,还酸溜溜的说什么“栾巴讼和猜叔来往可还顺利”之类的,跟个怨妇似的,就生怕咱达班跟金占巴接触,就怕咱密谋害他……
哎呦他是纯更年期了,我估计他焦虑症得比我严重,家里防人,外头防人……哎~没法说,你说栾巴讼又不是没在南部开赌坊,他们两家也没说接触的比咱少,他怎么就觉得自己跟人处行,咱们跟人处就是有阴谋呢?离大谱!”
凛昆一言不发的低头听她抱怨,没有给出任何言论,元梅见状也有些兴致缺缺,摇头轻叹一声:“算了,人家大会长的想法,咱这些小人物哪能揣摩明白呢,走,吃饭吃饭,吃完了以后回麻盆,小武说人和东西都给我送到仓库了。”
忙前忙后的处理完了一摊子没有头绪的烂事后,元梅又回到达班,接上了一直被她丢在酒店房间里的姜凯,去赴了姆桑那边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