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后者的告密电话时,元梅是崩溃的,随口嘱咐了阿兵一句叫他不准跟着上山后,便急忙挂断,转而给猜叔拨去了一个电话:“喂猜叔,你们在哪?”
:“在书房。”猜叔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半点都没有为拐跑了自己心腹的孩子而感到抱歉。
元梅深吸一口气,犹豫着问道:“猜叔,我……那个……就内谁……”
:“兰波也在。”猜叔的语调依旧淡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元梅:“……”
她被老登一句话噎得够呛,半晌都没想到应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只胡乱报告起了工作上的事:“哦……哦,英国那边……搞定了,跟……跟之前一样,然后我……我今天中午回来的,在大曲林,现在就往回走。”
说完以后,她便不吭声了,电话对面的猜叔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多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元梅看了一眼手表,连夜给凛昆打电话,将前脚刚各自回家的手下叫了回来,匆匆的连夜赶回达班。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个时间,除了那些站岗的守卫以外,大部分人都睡了,元梅站在猜叔楼下,仰头看着那扇黑漆漆的窗户,沉默半晌后,才默默转身回房。
次日天还没亮,便早早的站在院子里等人,知道了兰波的房间以后,她直接杀到门口,在兰波开门的第一时间,就赏了他一个重重的大嘴巴子。
看着自家阿姐却黑却黑的脸色,即便犟种如兰波,也吓得不敢吭声,他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抹着往外淌血的嘴唇,蔫头巴脑的垂眸装孙子。
元梅一看他这个死出就来气,甩开试图劝架的凛昆和桑帛,上去就给那个不省心的熊玩意一顿揍,边揍边骂:“兰波,你踏马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说没说过不让你上山?你要疯啊?我踏马跟你说话是放屁呀?
你不想认我这个姐就直说,不用跟我阳奉阴违!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你爱干啥干啥,没人愿意管你,也省的你说一套做一套这么累!”
兰波一听这话,当场就吓哭了,跪在地上低头认罚,元梅也不舍得往死里打,几下以后,便停下了动作,冷冷的指着他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我现在去求猜叔让你下山,拿我这条狗命给你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