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进山以后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我第一个被剁碎当肥料,你就是第二个。
以后,你回你的麻牛镇,这辈子都不要对外人说达班的事,也不要叫我阿姐了。”
说完以后,她转身就走,兰波大惊,一个飞扑冲上去抱着她的腰哭嚎道:“阿姐,你冒走嘛呜呜……你冒生兰波嘞气呜呜呜……兰波只是不想叫阿姐个人在山头嘛,兰波想跟到阿姐身边,像元果哩样保护你嘛呜呜呜呜……
你要是气我,你就打我嘛,你打死兰波,冒叫我走嘛呜呜呜……兰波长大喽,阔以跟到阿姐身边保护阿姐嘛,兰波只是不想叫阿姐出克做事嘞时候,不晓得晚上会不会活着回屋头呜呜呜呜……兰波没的别个亲人,就只有你,你冒不要我嘛呜呜呜……”
元梅直挺挺的背对着兰波站在原地,一下一下的咽口水,试图缓解鼻头强烈的酸意,眼眶中却不由自主的蓄起水花,见凛昆和桑帛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她又一脸不耐烦的朝几人摆摆手,后者会意,连忙低头退出,还贴心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许久后,满脸泪痕的元梅面无表情的打开房门,兰波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哦,不,那就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怂哒哒的低着头,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哭的整张脸都红了,这会儿还在委屈巴巴的擤鼻子呢。
元梅抽了一下鼻子,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余怒未消的回头对那个不听话的犟种说道:“在这儿等着,我不回来,你不准出这个门。”
说完以后,她砰的一声甩上了兰波房间门,推开仍傻乎乎蹲守在门口的凛昆和桑帛等人,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洗漱换衣,又对着镜子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若无其事的敲开了猜叔的房门。老登似乎知道她今天会来,早早便起床洗漱完毕,让那个叫做温娜的小婶子打开了房门。
一进屋,元梅就憨笑着跟猜叔打了个招呼:“猜叔,今天咋起这么早呢?”
:“知道你要来。”猜叔不紧不慢的在挪动了一下没有大腿的屁股,朝元梅摆了一下手。
后者老老实实的凑过去,和小婶子一左一右的提着猜叔的胳膊,将他那半个人抬上轮椅,一边看温娜给老登整理身下的坐垫,一边赔笑着站在旁边搓手手。
老登一个眼神都没给温娜,只歪头瞥她一眼,直截了当的说:“为了兰波小子?”
:“诶嘿嘿……嘿嘿嘿……”元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腆着一张小脸蹲到对方轮椅边上,仰头卖萌道:“要么怎么都说我猜叔智计无双呢,你个老狐狸是啥都知道啊,你啥时候学的算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