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凤凰男,老陈家父母前脚刚死,分完了家产以后,后脚那货就癫狂起来了,藕断丝连了多年的初恋、在外面包养的妾室、赞助的女大学生、还有救风尘带回去的美人儿全都浮出水面,气的陈净一个想不开,抱着孩子一起跳楼了。
陈昊也是,对他的亡妻专一到不行,据说当时他老婆和儿子死的时候,他一个激动,差点自焚,还是陈洁连哄带骗的用尽了各种手段,将人劝回来的。
不过这货也不知是怎么个脑回路,不找女人,开始找男人了,元梅之前甚至想过,如果送女人不行,要不要也给毛攀送个男人试试,可想到他当初打自己时候的那股子狠劲儿,又默默放弃了这个计划。
毛攀的恋爱脑可谓是骨子里就有的,基因里就带着,这一点,对元梅来说无疑是个大麻烦,可相对的,凡事有利有弊,这一点利用起来,也是相当顺手的,这不,元梅吊着他利用起来更心安理得了。
元梅的后腰被毛攀圈着,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左手蜷缩在他胸前,另一只手被他拉着拽到腰上,那小崽子像抱个不是那么饱满的小熊抱枕似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一条老粗老粗的大腿还压在她腿上,让元梅想到了当年找的武术师傅教她的,一个名字记不住但是会用的招数,似乎叫什么三角,什么绞的。
他的呼吸并不均匀,时不时还抽一下鼻子,黑暗中,元梅不难猜到对方这是又哭了,她不知道怎么哄,也不想哄,索性直接当不知道,一言不发的任他抱着。
毛攀抽着鼻子,下巴不老实的在她额头边上蹭来蹭去,半晌后,突然哽咽着低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来的三边坡?被卖了?”
元梅摇摇头,试着推了他一下,却被搂得更紧了,便干脆老老实实的放弃抵抗,鼻头贴着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答道:“没人卖我,我从天而降的。”
话音刚落,被她枕在脑袋底下,又圈回来揽在她胳膊上的那只大爪子就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对方鼻音很重的低声啐道:“别特么说那些没用的,你到底是被谁卖过来的?”
:“哎……我说的是实话。”元梅无语的轻叹一声:“过生日那天,在我自己家里睡觉,眼睛一睁,就在这儿了。之前猜叔还开玩笑说我是他信佛的奖励呢,我就莫名其妙就过来了,跟做法一样,不知道为啥,上一秒还在东北老家呢,下一秒就跑到勃磨来了。”
:“哼。”毛攀明显是不信的,却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而是继续追问:“你回去找你家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