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葡萄的乳牙盒发出蜂鸣,盒盖弹开露出生锈的钥匙,齿纹与老护士工牌编号“003”严丝合缝:“奶奶,这把钥匙能开哪里?”
老护士的手指划过钥匙上的归心纹,蜜渍在雾中显形出地下三层的地图:“107号培养舱的通风管道尽头,有扇用初代镜眼肋骨做轴的门,门后是沈家矿脉的‘初晴档案’——1900年沉湖时,她妹妹初晴带走的半枚珍珠胎记。”她突然握住小葡萄的手,掌心的铊结晶老茧与孩子的珍珠印记贴合,“1985年手术台上,陈墨说要给三个槐花姑娘织张雾做的网,他不知道,我就是当年救起初晴的渔妇。”
深夜的锅炉房泛着潮湿的热气,林晓看见老护士对着锅炉低语,内壁用槐花蜜画着三瓣槐花。她的工牌不知何时变成“沈氏医疗 1900号”,锅炉里燃烧的,是绣着“初晴”的襁褓残片。
“您到底是谁?”林晓握紧铊结晶匕首,却在老护士转身时怔住——她左眼下的珍珠泪痣,与初代镜眼壁画分毫不差。
“1900年,我替姐姐初瑶被沈家扔进铊矿。”老护士掀开袖口,整条手臂布满齿轮状烫伤疤痕,“他们以为烧死了初代镜眼,却不知道,初瑶把半枚珍珠胎记纹在了我心口。”她指向心脏位置,皮肤在铊光中显形出三瓣槐花,“陈墨是我的孙子,苏晴是我的女儿,而你——”蒸汽突然喷出,显形出1985年的手术室,陈墨将齿轮芯片植入林晓体内,“是沈家培养的第十号齿轮,但陈墨在芯片里刻了归心纹,让齿轮永远保护珍珠。”
回到档案室,苏晴在老护士的储物柜深处发现全家福——1966年的青海实验室,老护士抱着襁褓中的陈墨,旁边是戴金丝眼镜的王教授,三人胸前别着“自然守护者联盟”的槐花徽章。照片背面钢笔字显形:“1966年,我带着初瑶的半枚胎记嫁给陈默,只为在沈家矿脉深处种颗槐花的种子”。
张警官的探测仪扫过储物柜底层,107个骨瓷碗整齐排列,每个碗底刻着不同年份的镜湖沉湖日,最底层铁盒里躺着三枚珍珠状胎记碎片,分别标着“初瑶”“初晴”“小葡萄”。
“三瓣槐花合为归心纹之日,就是沈家矿脉崩塌之时。”老护士换上素白长裙,与初代镜眼画像重叠,“1985年我将自己的胚胎与沈家齿轮基因融合,才有了三胞胎——苏晴传承自然血脉,林晓作为齿轮容器,小葡萄是破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