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只是取点骨髓。”他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带着刻意的轻松,“等小葡萄出生,我们就去镜湖镇开诊所,门口种满槐花树,让每个患者都带着蜂蜜味离开。”
林晓的指尖贴上玻璃,与他画的归心纹重合,婚戒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那是用初代镜眼沉湖时的珍珠碎片锻造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碰沈家的齿轮。”她的声音发颤,看见护士推着基因检测仪进入手术室。
陈墨的目光垂落,望向自己手腕内侧的齿轮印记,那是1966年矿难留下的烙痕:“晓儿,有些齿轮必须有人卡住。”他举起怀表,表盖内侧贴着林晓怀孕时的B超照片,“等小葡萄满月,我就把这破印记用槐花蜜洗掉,变成你们娘俩的专属蜜罐。”
对讲机突然传来杂音,陈墨的表情瞬间严肃,对着观察窗比出“三”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定的沈家异动信号。林晓还没来得及回应,手术室的红灯突然亮起,护士们推着仪器狂奔而入,怀表的滴答声在突然关闭的金属门后消失。
她永远记得那天,陈墨被推出手术室时,掌心紧紧攥着枚齿轮状银戒,戒面内侧新刻了行小字:“如果我没回来,让小葡萄用乳牙盒打开齿轮胡同的门”。
镜海生物大厦负三层的地下室泛着潮气,荧光苔藓在齿轮状墙面上爬行,形成诡异的生物光源。沈明修的皮鞋跟敲打着金属地面,回音与远处的齿轮转动声重合,像极了1985年盐湖矿难时的死亡倒计时。
“沈总,109号样本的生命体征异常。”助手的声音在蓝牙耳机里响起,“监控显示,培养舱周围出现未知生物信号。”
他刚要开口,眼前的阴影突然扭曲——戴银色面具的人从齿轮墙后转出,面具上的归心纹正在渗出荧光液,与墙面苔藓产生共振。沈明修的齿轮纹身骤亮,那是沈家核心成员的警报信号。
“你是谁?”他的手按向腰间的麻醉枪,却发现对方的瞳孔在荧光中显形出齿轮纹路,“沈家的人脸识别系统为什么识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