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槐花胡同飘着细雪,沈明修的大衣下摆扫过19号四合院的青石板。小葡萄突然拽着林晓的手,指向槐树根部的归心纹蜜渍:“树根在吃蜜渍!像沈叔叔给我买的蜂蜜蛋糕在‘咕嘟咕嘟’喝水!”
潮湿的泥土中,七枚金属片从树根处的凹槽升起,每枚都刻着矿难幸存者的名字。沈明修伸手触碰金属片,冻僵的指尖突然被林晓握住:“小心!金属边缘有蜜渍结冰,会划伤手。”
两人的呼吸在冷空气中交融,沈明修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十年前的冬夜突然浮现:他在实验室调试失控的机械,林晓冒雪送来蜂蜜水,指尖同样带着这样的温度。那时的初瑶总笑他们“像机械与轴承般契合”,却不知这句玩笑,竟在十年后,随着金属的转动,在彼此眼中催生出从未说破的情愫。
密室木门轰然开启的瞬间,林晓的手迅速收回。沈明修望着她发红的耳尖,突然想起日志里的话:“陈墨带着初瑶的乳牙去了青海,说那是打开湖底机械的唯一钥匙。” 钥匙此刻在他掌心发烫,而掌纹里还残留着林晓指尖的温度。
傍晚的刑警队接待室飘着浓郁的酥油茶香,羊皮袋的膻味混着槐花蜜的甜,在暖气片旁形成奇妙的气息结界。戴藏青色围巾的老人(老李)对面,坐着个戴毡帽的中年女人——拉姆,耳垂挂着枚银质槐花坠子,花蕊处嵌着极小的金属片,与初瑶日记里记载的“盐湖守密人信物”完全一致。
“我是青海湖的拉姆,”她的汉话带着沙砾般的质感,指尖划过桌上的金属残片,银镯子与桌面碰撞出清越的响,“1985年陈墨来盐湖时,留给我这个。”她掏出个漆木盒,里面躺着片泛黄的羊皮纸,边缘用蜜渍画着归心纹,中心是小葡萄乳牙盒的简笔画。
林晓的瞳孔骤缩,想起陈朔日志里的片段:“青海盐湖的盐柱能溶解金属的诅咒,前提是找到第七个刻着归心纹的盐柱。” 拉姆的银镯子突然与小葡萄的乳牙盒发生共振,盒盖内侧的涂鸦开始更新,原本空白的盐湖场景中,出现了拉姆的身影——她正将金属残片嵌入盐柱凹槽。
“三十年前,初瑶的信鸽落在盐湖,”拉姆指向羊皮纸上的蜜渍文字,“她说镜海的金属会记住槐花的味道,而盐湖的盐晶,能听见机械的心跳。你父亲当年在湖底建的工坊,地基就打在第七根盐柱的倒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