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孝伯苦笑,只得领命。
不久,朝廷任命尉迟运为右宫正,孝伯为左宫正,后又升他为宗师中大夫。
可辅佐太子,岂是易事?
过了些日子,周主召孝伯入宫,开门见山问:“我儿近来可有长进?”
孝伯顿了顿,谨慎答道:“太子敬畏陛下威严,暂未有过失。”
周主面色稍缓,点了点头。
可好景不长,某日宴席上,大臣王轨借着酒意,一把拉住周主胡须,叹道:“好一个英明君主!
只可惜……后继无人啊!”
周主瞬间变色,摔杯而起,当即撤宴。
他转头质问孝伯:“你总说太子无过,可王轨今日之言,分明是在打朕的脸!
你是不是一直欺瞒于朕?”
孝伯跪伏在地,沉声道:“父子至亲,外人本不该多言。
可陛下若一味溺爱,臣也只能闭口不言。”
周主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缓缓道:“朕已将太子托付于你,望你……尽力而为。”
孝伯深深一拜,退了出去。
孝伯劝不了太子,何不早点抽身?
可周武帝爱子心切,反倒纵容太子越发放肆。
直到武帝病逝,太子宇文赟急吼吼地迎灵柩回京。
棺材刚入殓,他就迫不及待登基,追谥父亲为武皇帝,庙号高祖。
他封嫡母阿史那氏为皇太后,生母李氏为帝太后。
又立太子妃杨氏为皇后——这杨氏闺名丽华,正是随国公杨坚的长女。
“陛下,”内侍低声道,“礼部已拟好册封诏书,是否即刻宣读?”
宇文赟一挥手:“宣!
朕的皇后,自然要风风光光。”
这婚事原是周建德二年定的,如今杨丽华从太子妃变成皇后,杨家的势力水涨船高。
朝堂上,几位老臣暗暗皱眉。
“随国公近来频频出入禁中,”一位大臣低声对同僚道,“怕是不妥。”
同僚叹气:“新帝耽于享乐,岳家掌权......”
话没说完,被对方使眼色止住。
他们没料错。正是这步步攀升的杨家,日后埋下了杨坚篡周的伏笔。
宇文赟本无令行,只因父教甚严,不得不装模作样。
可这面具戴久了,终究要摘下的。
登基后的宇文赟,渐渐露出本性。
他在朝堂上打哈欠,在后宫彻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