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转螺丝刀柄,故意让疼痛加剧:“今天去威胁你四哥的还有我,是我说的明天去封矿井的。他是陪我去的。我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我一直在等着你。今天我不想活了,我想拉着你一起死。你想不想死?”
说完这句话,我看到那些地痞都在看着我,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这时,闷墩拎着菜刀已经出来了。我对闷墩说:“闷墩,你站在我身后,有人上来就直接往脑袋上砍。咱俩今天别想着活,想着死也要多弄死几个!”
闷墩看着我,笑着走到我身后站好,说:“我知道,你先把你手里的这个人弄死,咱俩再一起上去弄死那些人。谁能活着就算他们命大。”
闷墩说的话挺狠的,虽然这帮地痞听不懂,但我的配合很默契。
“好啊,我现在就弄死这个逼养的,敢他妈的到这来整事,真是活腻歪了!”
手上一使劲,螺丝刀又进去了一段。这大哥疼得撕心裂肺地嚎叫。我又停下手,说:“这位大哥,留个名呗!你死了我得知道你叫啥名。万一咱俩在那边再遇见了,我不能不知道你是谁吧?”
这歪脖瘦子让我给弄得除了嚎叫就没腾出功夫说话。听着我问他,他忍着疼说:“兄弟,你够狠!可我不信你敢弄死我。你今天弄死我,我认栽了。你要是弄不死我,就放开我,我们走。以后你跟四哥的事我不参与,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我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说:“大哥,我不信你说的话。你今天来了,我肯定让你死。不过你不会死得那么痛快,你会死得都不想活了。你信不信?”
说完,我听到那个抻脖子喊的地痞说:“哥们,你放开我大哥。我大哥说到做到。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大哥叫宫老三,在这一片好使。你放了他,我们就走。”
“你叫宫老三啊,名挺响亮的。今天死的就你了!”
说完,我又看看他那帮人,说:“我叫张仲文,是川省的盲流子。今天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也算第一次认识。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这个盲流子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我真的不要命。所以,宫老三大哥今天必须死!”
说完,我那只握着螺丝刀的手用尽最大的力气,螺丝刀穿透了宫老三的肩膀。宫老三肩膀流出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整个胳膊上的衣袖。
他嚎叫的声音已经沙哑了,我松开了螺丝刀柄,用那只手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他的脸。
这时,那个抻脖子的地痞发疯似的挥着手里的木棍冲了过来。闷墩抡起菜刀迎了上去。闷墩个矮,一低头,棍子打在了闷墩的背上,闷墩的菜刀砍在了他的肋下。
我看到剩下的那些人有几个抡起棍子向我冲了过来。我停下了对宫老三的殴打,顺手抓住螺丝刀柄,把螺丝刀拔了出来。螺丝刀带起了一条血线,喷在了冲过来的一个地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