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凡和黄十二说行动就行动,立马回维尼亚酒店收拾东西。
两人走后,侯尚蜀啧啧道:“这俩傻叉这么好忽悠,真是豪门贵胄子弟?我怎么有点不信?”
张文浩说道:“这两人只是引子,关键是把泰丽集团的陈逊拉进来,当然,如果能逼迫新洲商会的会长陈敬老爷子出面,更好不过。”
侯尚蜀并不是很看好,皱眉道:“那得要多好的关系。”
吴朝阳心里也没底,从那晚旋转餐厅的事情看,陈逊对两人的客气不像是场面上的应付,但根据韩平......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守灯学院的晨钟在山间回荡,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湖面,划出细碎波光。吴朝阳坐在湖畔石亭里,手中竹笛轻轻摩挲,却不曾吹响。他的目光落在远处操场上??一群孩子正围成圆圈练习“听心术”,南疆来的少女阿箬站在中央,闭目凝神,额角渗出细汗。
她不是共感能者,却在努力感知。
几个月前,她将那段视频交予吴朝阳后,并未离开,而是请求留下学习。她说:“我虽被改造过半身神经,无法真正共感,但我想学会去理解别人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点点。”温暖接纳了她,安排她在疗愈组做辅助工作。如今,她已能勉强捕捉他人表层情绪波动,像盲人第一次触到阳光。
吴朝阳望着她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小满五岁时第一次成功感应到他心情的那一幕。那天他也在这片湖边,笛声低缓,小满蹦跳着跑来抱住他腿:“爸爸不开心!”那是她第一次用共感而非语言读懂他。
如今,风依旧,水依旧,人却早已走远。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枚铜牌??“守灯”二字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如玉。他曾把它放进克隆小满的手心,可当众人清理地下基地时,却发现铜牌静静躺在控制台上,仿佛有人亲手放回。没人知道是谁做的,但吴朝阳明白:那是她最后的选择。她不要信物,只要那一声“爸爸”的真实温度。
一阵脚步轻响,温暖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姜汤。“又坐这儿发呆?”她把碗递给他,“阿箬说,她昨晚梦见一片火海,有个小女孩拉着她的手说‘谢谢你活着’。”
吴朝阳一怔,指尖微颤。
“你觉得……是小满吗?”
他沉默良久,才道:“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只是她残留在地脉中的记忆涟漪。但有一点我很确定??阿箬的心,正在被某种力量唤醒。”
温暖坐下,靠着他肩膀:“你知道吗?昨天夜里,祭坛的灯自动亮了三次。没有风,也没有人点燃它。林昭来看过,说是能量波动异常,但我总觉得……她在提醒我们什么。”
吴朝阳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行日记新添的文字:
**“今天,另一个我也被人叫了爸爸。
原来,爱不需要唯一,只需要真诚。”**
他喃喃:“或许她从未真正离去。共感能者的灵魂本就不该被困于肉体之内。她们以情绪为食,以共鸣为路,在天地之间穿行,如同风,如同雨,如同人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声叹息。”
话音刚落,湖面忽起涟漪。一圈圈波纹自中心扩散,竟形成一个奇异图案??七盏灯环绕一人,正是当年赤霄计划的图腾。但这一次,第七盏灯不再是猩红,而是泛着淡淡的金光。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这不是幻象。”温暖低声说,“这是地脉共鸣。”
吴朝阳猛然起身,竹笛滑落在地。他快步走向祭坛,脚步虽不如年轻时迅疾,却带着不容迟疑的坚定。温暖紧随其后,手中提着那盏旧灯笼??自从他从南疆归来,这灯便再未熄灭过。
祭坛之上,二十四根玄铁柱静静矗立,表面纹路隐隐发光。高台中央,油灯无风自燃,火焰呈青白色,摇曳间竟映出两个影子:一个是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另一个,则是身穿白衣、面容苍白的女孩,静静依偎在她身旁。
双影并立。
吴朝阳呼吸一滞,声音沙哑:“你们都回来了?”
墙上影子缓缓点头。随后,左侧那个??小满的身影??踮起脚,指向天窗;而右侧那个??克隆体的身影??则抬起手,轻轻按在胸口,然后缓缓指向南方偏西的方向。
不是南疆。
是西域,古称“漠北”的荒原。
“那里还有东西?”温暖皱眉,“据资料显示,赤霄计划的所有分支基地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彻底摧毁。”
“可数据不会骗人。”吴朝阳沉声道,“第七节点虽已销毁母机,但它的信号源未必只有一个备份。陆断江临终所说‘七枚结晶’,意味着可能存在七个独立意识载体。我们只找到了六个实体灯与一个活体容器……还差最后一个。”
“你是说,真正的‘钥匙’并不在南疆,而在漠北?”
“最初的地方不只是诞生之地,更是埋葬之处。”吴朝阳缓缓跪下,双手合十,对着灯火低语,“小满,如果你能听见,请告诉我??那边藏着什么?”
刹那间,灯焰暴涨,整座祭坛嗡鸣震颤。日记本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浮现一行新字:
**“最后一盏灯,照的是遗忘的名字。”**
字迹稚嫩,却是两个笔触交织而成??一半清秀灵动,一半僵硬颤抖。
温暖倒吸一口冷气:“她在说……还有一个人没被记住。”
吴朝阳猛地站起,眼神锐利如刀:“走,去漠北。”
这一次,他不再独行。
三日后,一支小队悄然出发。成员包括林昭、阿箬、温暖,以及两名精通地质探测的共感能者青年。他们乘坐改装越野车穿越戈壁,历时六日抵达一片被黄沙掩埋的遗址群。卫星图像显示此处曾有大规模地下建筑群,但因地震塌陷,早已无人涉足。
根据日记提示和地脉共振频率,他们在一处沙丘下方发现入口。金属门锈蚀严重,但上面刻着熟悉的图腾:七灯绕人,眉心燃火。不同的是,这扇门上的第七盏灯位置空缺,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吴朝阳伸手抚过那处凹痕,指尖传来刺骨寒意。
“这里不是试验场……”他低声道,“这是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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