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当下。
在白庭玉说完后,渐渐地,薛衡明白了什么,“……好,只有我们两个。”
那句“没必要”何尝不是白庭玉对他们未来的悲观?
尤嫌复述不够,偏偏眼角不争气地泛起薄红,薛衡又发狠了说:“正、合、我、意。”
突然,白庭玉偏头咬上了某个人流连在他脸颊上不肯放下的手,带着安抚的意思。
薛衡右手食指关节微微一刺痛的同时心间开始泛起痒意。
春寒料峭,室内暖融融。
慵懒依靠着凭几的白庭玉侧卧在席垫上,而打从一开始直接坐在案几上的薛衡,一只手撑着案边,正对爱人。
刚刚说了那么多,正经的也好,玩笑的也罢,二人姿态没那么“雅正”。
如今被“无缘无故”咬了一口,他更是弯下腰,身体前倾去“讨要”个说法。
白庭玉撒嘴,嘴角噙着笑意,偏了偏脑袋,躲了一下他的亲吻。
如此几次,薛衡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庭玉,我可以亲你吗?”
白庭玉坐了起来,去捧他的脸颊,主动吻了吻他的眼尾。
呼吸交缠间他说:
“薛衡,只要这次你不犯浑,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薛衡是又争又抢的疯狗性格,如今有了爱人爱他,这种性格脾气大大好转,起码…不会无能狂怒了,纵使缺乏安全感。
而白庭玉是那种不争不抢的君子性格,也注定了他七情六欲不上脸……个屁,他的脾气性格早已经被薛衡磨的带棱又带刺,只是给除薛衡以外之人的感觉还是克己复礼。
在这场以他们名字为两端、爱为纽带的感情中,白庭玉什么都可以不确定,却唯独不会不确定薛衡爱他。
欢喜与爱意予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偏偏他的爱人缺乏安全感,所以白庭玉总免不了啰嗦一些。
薛衡将白庭玉抄膝抱起,在白庭玉因为突如其来失重感而搂着他脖子时离开了这处地方,片刻后将人轻轻放坐在桌子上——高度正好。
每亲一处前他得了趣问:“庭玉,我可以亲你这里吗?”
白庭玉轻轻地“嗯”了一声。
但是几次下来,他发现了薛衡的恶劣心思,轻蹙眉头,被搞得浑身燥意。
他觉得这个男人好烦啊,哪来那么多话。
白庭玉双腿一勾直接盘上这个男人的劲腰,抱着这个男人的脑袋,声音暗哑道:
“废话少说。”
……
除却不可追的无忧无虑童年时光,这几年绝对算是薛衡人生中过的最幸福的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