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染缸!"蒋玉菡突然掀起青花布帘,露出后面三口巨大的染缸。缸中靛青色染液正冒着气泡,漂浮的云锦边角料上绣着"日月同辉"纹,与省亲仪仗的旗幡图案一致。
黛玉用银簪蘸取染液,簪尖瞬间变黑——这是用北境毒草"噬心藤"熬制的毒液,与王夫人翡翠耳坠折射的幽蓝同出一源。宝玉突然踢翻染缸,缸底沉着的青铜铃铛滚出,铃身刻着十二钗的生辰八字,正是秦淮河底捞出的那批。
绣房地板的暗格里,十二盏血灯还在燃烧,灯油中漂浮的青丝已变成焦炭。黛玉将双鱼佩残片按在灯座上,残玉突然发出强光,照亮暗格四壁刻着的北境咒文。咒文记载着"以十二钗精血为引,可破京城地脉"的秘法,落款处的指印与贾政书房密道的火漆印完全吻合。
宝玉挥起麒麟短匕刮擦墙壁,刃尖带出的粉末里混着细小的蛊虫卵,与元妃痰盂中的银鳞同属一种蛊虫。
"长史官昨晚来过。"蒋玉菡拾起地上的鎏金令旗残片,旗面"敕令"二字裂开处,露出底下用北境古篆写的"借省亲破局"。黛玉突然注意到令旗边缘的云纹绣线,与王夫人新做的墨绿比甲滚边完全一致。
此时,绣房的梁上突然落下只蜘蛛,蛛丝缠着半片信笺,血写的"冬月十五血祭"后被咬断,最后一笔拖出的血线指向"王熙凤"三字。
第三折 元辰宫阙蛊痕探
未时初刻的元辰宫静如古墓,十二道黑红色光柱虽已消散,地砖缝隙仍渗出暗红液体。
黛玉用银簪撬开地砖,见砖下黄土里埋着的生辰八字帖已被蛊虫啃成筛网,每张帖子都对应着金陵城的一处风水要穴。
宝玉握紧麒麟短匕,刃尖引发的共鸣让地砖突然震动,十二只青铜铃铛从地下升起,在殿中组成北斗七星阵,铃身刻着的十二钗生辰八字正在滴血。
"看这祭坛!"蒋玉菡掀起覆盖的锦缎,露出中央的"冰川之心"凹槽。凹槽四壁刻着北境巫王的图腾,缝隙里残留的靛青色粉末与云锦坊染缸里的毒液成分相同。
黛玉将双鱼佩残片按在凹槽里,残玉突然发烫,竟逼出一只三寸长的蛊虫。蛊虫在地面蠕动,虫身拼出"内鬼在宫中"五字,尾部的血点指向暖香坞的方向。
祭坛下的密道里,十二具水晶棺已裂成碎片,棺底沉着的绣绷上,"十二钗"替身绣制的仪仗纹样正在发黑。
宝玉用匕首挑起一块绣片,见丝线间缠着细小的银鳞,与元妃血痰中的锁魂鳞完全一致。黛玉蹲身细看,发现每具棺底都刻着北境咒文,咒文内容是"以替身精血喂养蛊虫,可控正身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