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冰凉的金属抵住她后颈,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穿胶鞋的脚踩碎煤块的声音“咔嚓咔嚓”近在咫尺,紧接着,云岁晚清晰地听见扳机扣动的轻响,那声音虽小,却如重锤般敲在她的心上。
空间里的苦橙自动炸开,“砰”的一声巨响,辛辣的雾气瞬间弥漫整个锅炉房,刺鼻的味道让她眼睛刺痛、喉咙发痒,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当心暗桩!"她对着微型对讲机低呼,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听到秦斯礼那边传来金属碰撞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筒子楼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音凶猛而嘈杂,七条黑影从不同门洞蹿出,手里钢管泛着淬毒特有的青紫,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秦斯礼的军刀在墙上擦出耀眼的火星,“嗤嗤”作响,将最先扑来的打手钉在配电箱上,电流声和打手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云岁晚看见他后腰纱布渗出血迹——三天前取弹片的新伤裂开了,那殷红的血迹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当第二个打手抡起铁链时,“呼呼”的风声伴随着铁链的呼啸声,她将灵泉凝成冰珠弹射出去,冰珠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晶莹的轨迹,那人突然抱着膝盖栽进雪堆,发出痛苦的惨叫。
"接着!"她抛出空间里培育的爬山虎种子,种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藤蔓见风就长,“沙沙”作响,瞬间缠住三楼晾衣架。
秦斯礼借力荡过来时,陈记者正举着莱卡相机疯狂按快门,相机快门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镜头在月光下泛着和刘翠花侄子同样的幽蓝。
钢管破空声里混进骨头的脆响,“咯嘣”一声,秦斯礼闷哼着用肩膀护住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血腥气迅速漫进鼻腔,那刺鼻的味道让她几欲作呕,云岁晚摸到他后背黏腻的温热,那是鲜血的温度。
打手们形成合围之势,为首的刀疤脸舔着弹簧刀,发出“滋滋”的声音:"小两口挺能跑啊?"
空间里的灵泉突然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云岁晚福至心灵地掏出怀表。
这是她用显影液浸泡过的铜壳,反光晃过陈记者瞬间,对方公文包夹层露出半截信封——收件人地址分明是刘翠花在省城疗养院的房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