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现在我等要思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怎么为梁山泊的兄弟们报仇!”
李寒笑在正大光明殿之中看着那些死难兄弟的灵牌,心中不是滋味。
“钻天枪”竺敬那三岁的儿子如今已经被“豹子头”林冲夫妇给收养了,可怜的孩子,本来娘就在生他时难产死了,现在爹也没了……
闻焕章叹了口气道,“原本这怪力乱神,子所不语,谁料想他还真有如此能耐,可惜许先生还没有回来……”
你要说是对付人,他闻焕章还有办法 可是对付妖法,这玩意他也是没见过的,怎么做才有效果,不知道啊。
残烛在正大光明殿的铜炉里淌着泪,两人相顾无言,李寒笑虽然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自保,但是梁山泊兄弟呢?
而且高廉究竟还有什么法术,这个问题李寒笑是并不清楚的,万一还有更厉害的,以常规手段肯定是不能对付。
李寒笑倒是想用火器进行大规模打击,但是可惜现在梁山泊的火器储量不够多,没办法用火力来完全战胜这东西。
就在此时,外面走进来了一队人,领头的矮小身材者正是那武大郎,他带着火头军赶制出来了一批糕饼,用来给这些战死的弟兄们上供。
武大郎踮脚将最后一摞枣糕供上长案,炉灰沾在他粗布围裙上,像给这个矮汉子披了半身孝衣。
案头青烟缭绕间,两千七百三十二块灵位沉默如林, 这些糕饼的上头都点了红点儿,这些红点类似“朱砂印”,民间认为可以净化供品,防止邪祟侵扰。
由于身高因素,武大郎确实是不适合往上摆贡品,于是就交给了其他的火头军,而是转而拿来了一个竹篮子,走到李寒笑这边,踮着脚把竹篮子放在了李寒笑旁边的桌子上。
"李寨主,趁热。"
武大郎揭开竹篮,端出个粗陶海碗。
碗里的宽汤面浮着葱花,底下沉着两个荷包蛋,面汤里还漂着一大堆鸡丝,显然是一整块儿的鸡胸肉被一点点撕开的。
“武大哥,今天搅扰了武二兄弟的大喜之日,我向你赔礼了!”
李寒笑是全无食欲,根本吃不下,武大郎听闻李寒笑说这话,直接挥了挥手道,“唉,李寨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是那些官军来打咱们,算账也要算在他们头上,听闻你李寨主一天一夜水米未进,这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啊!”
残烛在正大光明殿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影子,武大郎捧着面碗的手背青筋凸起,像老树根盘在粗陶碗底。
李寒笑望着面汤里沉浮的面条,恍惚看见战场上挣扎的士卒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