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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是什么?(1 / 2)

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林软跪在波斯地毯上收拾满地狼藉。香槟酒液渗进蕾丝裙摆,在膝头晕开暗金色水痕。

"装什么清高?"秃顶男人揪住她手腕,雪茄烟灰簌簌落在锁骨,"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

玻璃杯碎裂声打断污言秽语。

林软抬头时看见逆光而立的男人。黑色西装裹着凌厉肩线,金丝眼镜后眸光冷得像淬了冰。他脚边躺着半截雪茄,猩红火星在意大利手工皮鞋边明明灭灭。

"夏、夏先生......"秃顶男人触电般松手。

夏禹纪没说话。他俯身捡起林软胸前的工牌,拇指蹭过照片上那张与苏晚七分相似的脸。三个月前在画廊惊鸿一瞥,他险些以为死去三年的未婚妻借尸还魂。

"跟我走。"他扯松领带,喉结在阴影里滚动,"或者留在这里被撕碎。"

林软在电梯镜面里看见自己凌乱的鬓发。后颈突然贴上冰凉手指,夏禹纪拨开她长发时,呼吸骤然粗重——那里本该有颗朱砂痣。

"转过来。"他声音发涩。

林软转身的瞬间,电梯突然剧烈晃动。她踉跄着撞进男人怀里,薄荷冷香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夏禹纪的手掌卡在她腰际,体温透过薄纱裙烫得惊人。

"你很像一个人。"他指尖划过她眉骨,"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

电梯门开时,林软看见走廊尽头那幅《血色鸢尾》。那是苏晚最后的作品,拍卖会上被夏禹纪以九千万拍下。画框右下角还留着暗褐色痕迹,像干涸的血。

黑色迈巴赫穿过梧桐隧道,停在日式庭院前。纸灯笼映着青苔石阶,林软踩上木廊时听见风铃碎响。

"脱鞋。"夏禹纪解开袖扣,"左边第三间。"

推门瞬间林软屏住呼吸。整面墙的油画颜料按色阶排列,松节油味道裹着鸢尾花香。画架旁散落着未完成的素描,每一张都是苏晚的自画像。

夏禹纪从背后环住她,钢笔尖抵住颈动脉:"签了它,三百万债务清零。"合同扉页印着《人体模特雇佣协议》,附加条款用红笔标注:必须佩戴朱砂痣贴纸。

林软盯着赔偿金额后的六个零,想起ICU里的心电监护仪。母亲等着换肾,高利贷今天砸了面馆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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