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贞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长辈间的事,我哪里好管啊,再说母亲可是郑家主母,那外室再厉害,也越不过她去。”
郑榆丽梨花带雨的连连摇头,“这么些年,父亲只守着母亲一个人过,突生这种事端,她心气那么高的人,如何受得了?”
“不过几句‘不是’的话,就让父亲对她动了手,您是郑家的嫡长媳,合该去劝谏一下父亲,省得他昏了头,害了母亲。”
黄婉贞的脸蓦地沉了下来,“我还真没听说过,嫡长媳住犄角旮旯的,你们当初嫌弃我的时候,咋没想到我是嫡长媳?现在有事了,倒是想起我来了。”
“不好意思,你们之前没给我那么高的地位,在父亲眼中,我一点分量也无,实在是帮不上忙,你还是去请郑家族老过来主持公道吧。”
郑榆丽心中满是悔恨之意,腿一弯,就想跪下来求黄婉贞。
黄婉贞伸手打断她,“别跪,你们闹了那么多事,早把郑黄两家的交情闹没了,父亲那里对黄家的情分一点不剩,我去了也无济于事。”
“你要不想你母亲有事,还是快去请族老吧,再耽搁下去,你母亲真要被打死了。”
郑榆丽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这一刻心内仓惶,表情无助,要不是念着母亲的安危,她都想一头扎进被子里,不再出来。
这事闹了半个多月,郑濡清如愿以偿,年前把人娶进了门,黄婉贞见了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姣好,温温柔柔,还是个高中生,不知内情的,定会觉得是郑濡清哄了好人家的闺女。
但黄婉贞知道,这女人的肚子里,不是郑濡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