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陪嫁的小玩意。"祖母轻描淡写地吹着茶沫,"闲着也是闲着,你拿去玩吧。"
苏晚哭笑不得。谁家拿矿山当陪嫁"小玩意"?但转念一想,苏家当年可是将门之首,祖母的出身恐怕也不简单......
正琢磨着,三叔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手里提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河边买的,新鲜。"
苏晚刚要接,突然察觉不对——三叔裤脚沾着泥,但鞋底干净如新;而且岭南湿热,他走路时却气息平稳,半点汗不出。这哪是瘸子?分明是个轻功高手!
"三叔认识修水渠的工匠吗?"她故意问,"药田需要引山泉。"
三叔削鱼的动作顿了顿:"巧了,年轻时认识几个。"他随手从怀里摸出块木牌,"拿这个去城南铁匠铺找老周。"
木牌入手沉甸甸的,背面刻着朵莲花。苏晚心头一跳——这花纹与萧临渊玉佩上的几乎一样!
晚饭后,苏晚在灯下研究矿山地契。母亲悄无声息地出现,放下一只香囊:"夜里蚊虫多。"
香囊针脚细密,绣着缠枝莲。苏晚道谢时摸到里面似乎有东西,拆开一看,竟是张精细的水渠设计图!图纸边角还标注了几行小字,记录着岭南各水系的特点。
"娘,这是......"
"随手画的。"母亲温柔地替她拢了拢头发,"早点歇息。"
苏晚捏着图纸,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可能才是苏家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次日天蒙蒙亮,药田已热火朝天。有了水渠图纸和周铁匠带来的工匠,引水工程进展神速。苏晚则将灵泉稀释在大桶里,指挥农户们边翻土边浇灌。
到第五天,十亩荒地已完全变样:阡陌纵横的水渠环绕着整齐的田垄,新播的种子冒出嫩芽,长势之快让老农们直呼奇迹。
"东家,这苗子一天一个样!"陈伯蹲在田埂上,爱惜地抚摸着药苗,"老头子种了一辈子地,没见过这么邪乎的。"
苏晚笑而不答。她悄悄测试过,灵泉改良后的土壤能加速植物生长,且药效不减反增。照这个速度,首批药材半月后就能采收。
沈清霜就是这时候来的。岭南首富之女骑着匹白马,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施施然来到田边。
"苏姑娘好大的手笔。"她轻摇团扇,打量着欣欣向荣的药田,"听说你种的是止血草?"
"不止。"苏晚指向不同地块,"那边是退热的白芷,这边是活血的丹参,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