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苏晚蹲在沈府对面的茶楼二层，透过半开的窗缝紧盯着那座朱漆大门。她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扮作中年妇人模样，连身形都被特制的棉袄垫得臃肿不堪。
"008，开启环境扫描。"她在心中默念。
"叮！扫描模式已启动，消耗50点能量值。"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沈清霜正在西侧偏厅，与三名未知身份者交谈。"
苏晚眯起眼睛，从袖中取出一个铜制小筒——这是她根据现代望远镜原理改良的"千里眼"。镜筒对准西侧花窗，隐约可见沈清霜那标志性的鹅黄色衣裙。
"放大图像。"
视野骤然清晰，沈清霜正将一盏茶奉给首位上的中年男子。那人身着靛蓝锦袍，腰间玉带上缀着七颗明珠——当朝丞相的规格。
"果然是他。"苏晚咬紧下唇。自从用"吐真剂"从证人那里得到线索后，她已经跟踪调查丞相府七日有余。
雨势渐大，茶楼里的客人陆续离开。店小二过来添了第三次茶，眼神已经带上几分怀疑。苏晚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起身下楼。
她撑开油纸伞，沿着沈府围墙缓步而行。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走到一处僻静角落，苏晚左右张望确认无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圆片。
"去吧。"她轻声说，将圆片贴在墙砖缝隙间。这是她用系统积分兑换的"窃听虫"，能持续工作六个时辰。
刚做完这些，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晚心头一跳，立刻佝偻着背咳嗽起来，装作体弱多病的老妇人。
"这位大娘，雨天路滑，小心些。"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苏晚用苍老的声音道谢，余光瞥见是个撑着青伞的书生。等对方走远，她才长舒一口气，暗叹京城处处危机。
回到临时租住的小院，苏晚立刻卸下伪装。温热的面巾敷在脸上，带走面具留下的黏腻感。她对着铜镜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唤出系统界面。
"008，调取窃听虫传回的音频。"
"正在解码......解码完成。检测到关键词：'北燕'、'蛊毒'、'九皇子'。"
苏晚瞳孔骤缩。北燕是敌国，而蛊毒正是当年苏家被指控谋害先帝的凶器！她急忙点开详细记录，沈清霜娇媚的声音清晰传来：
"......丞相大人放心，那批货已经安全运抵城郊。只是九皇子那边催得急，说要在下个月十五前见到成效。"
"胡闹！"丞相的声音压抑而愤怒，"告诉他这里不是北燕，容不得他任性妄为。上次在岭南失手已经打草惊蛇，若再......"
音频突然中断，只剩下沙沙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