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发现了阿德莱德的日记?"
"啊,是的。"玛尔库斯走向紫水晶匣子,"就在这里面。但首先..."他打开匣子,取出的不是书,而是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您认得这个吗?"
索菲的血液凝固了。瓶中的液体即使在微弱烛光下也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活物般微微脉动。阿德莱德的血。
"这是什么?"她假装困惑。
玛尔库斯笑了:"韦伯小姐,我们不必演戏。您知道这是什么,就像您知道为什么会被邀请到这里。"他放下瓶子,突然抓住索菲的手腕,"三百年来,我们一直在等待阿德莱德的血裔。您体内流淌着她的血,而今天,历史将圆满。"
索菲试图挣脱,但神父的力气大得惊人。她另一只手掏出银刀,刺向他的手臂。玛尔库斯痛呼一声松开手,黑血从伤口涌出——和莱昂一样。
"银刀!"他后退几步,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阿德莱德的刀。她把它给了您姑姑,现在又到了您手里。多么完美的循环。"
索菲举刀对准他:"你想要什么?"
"完成三百年前开始的仪式。"玛尔库斯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更加深沉,像是多个人同时在说话,"阿德莱德本应成为最强大的守护者,但她背叛了誓言,用最后的力量送走了腹中的孩子。现在,她的后裔回来了,带着她的刀和她的血。"
墙壁上的烛火突然全部变成诡异的绿色。索菲环顾四周,发现藏书室没有出口——楼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石墙。
"您被困住了,韦伯小姐。"玛尔库斯开始脱去长袍,露出布满奇怪符号的身体,"但别担心,不会太痛苦。您的血将唤醒沉睡的力量,您的灵魂将成为新的守护者。"
索菲背靠墙壁,突然感到一阵异常的温暖从银刀传来。她低头看去,刀柄上的刻字正发出微弱的金光。
"Non est vivere sed valere vita est..."她轻声念道。
玛尔库斯突然痛苦地弯下腰:"不许念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