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叠信笺摔在她面前时,她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江灵犀,你可知为何你调制的汤药总差一味药引?"
淑妃突然掀开药箱底层,露出用油纸包裹的龙须草:"今晨药材入库时,臣妾发现这味药草叶尖泛蓝,分明是浸过西域蛇毒。"她话音未落,太后腕间的肉瘤突然爆开,数条细如发丝的黑虫顺着锦被爬向鎏金香炉,那黑虫爬行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抄起案上未干的朱砂笔,蘸着腕间渗出的血珠在太后掌心画止血符,那血珠的温热与朱砂的冰凉在笔尖交融。
守宫砂突然滚烫如炭,笔尖触及皮肤的瞬间,香炉里腾起的青烟竟凝成狼头形状,那形状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魏夫人挣开侍卫扑到我跟前,染着丹蔻的指甲直戳我眉心,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你以为揭穿这些就能救他?
龙脉水脉交汇处埋着的可不是......"
范景轩的剑鞘重重击在她膝弯,沉闷的骨裂声让何公主倒退两步撞翻了博古架,那“哗啦”一声的巨响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满地碎瓷中,我瞥见半块绘着双鱼纹的玉珏——与赵侍卫刀柄图腾如出一辙。
"押入水牢。"范景轩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透着刺骨的寒意,他绣着暗龙纹的袖口还沾着太后腕间的黑血,那黑血在袖口晕染开来,仿佛一朵邪恶的花。"明日午时三刻......"
魏夫人被拖行时突然扭头冲我笑,她唇间银光一闪,我腕间的守宫砂骤然刺痛,那刺痛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殿外传来乌鸦振翅的声响,那翅膀扇动的“呼呼”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这次啼哭声里混着女子凄厉的哀嚎,那哀嚎声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范景轩伸手要扶我,我却在缩回手的瞬间看见他掌心若隐若现的黑线——正是西域蛊毒发作的前兆。
魏夫人染血的裙裾拖过门槛时,在青砖上蹭出蜿蜒的暗痕,那暗痕仿佛是她罪恶的轨迹。
我低头摩挲着腕间发烫的守宫砂,青铜灯台的火苗忽然"噼啪"炸开,将范景轩眉心的褶皱照得愈发深刻,那“噼啪”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响亮。
"灵犀。"他指尖划过我手背时带起细小的战栗,袖口龙涎香里混着蛊毒特有的铁锈味,那味道刺鼻而难闻。"明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