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炉散发着暖烘烘的余温,那丝丝缕缕的温热触感,好似一双轻柔的手在轻抚。
李公公匆匆走过,带起的穿堂风如冰刀般裹着霜雪那凛冽刺骨的气息“呼呼”地灌进来,吹在脸上,冰冷刺痛。
我轻轻用指腹摩挲着腰间药囊里晒干的蛇莓果,那干涩的质感在指尖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看到范景轩玄色龙纹袍角如黑色的旋风般扫过西域舆图上那片朱砂标记的戈壁滩,那鲜艳的朱砂红在视觉上格外刺眼。
"三十六部盟军昨夜突袭玉门关。"他掌心重重按在狼居胥山的位置,指节泛白时,锁骨下的鳞纹青紫更甚,那青紫的颜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好似闷雷在耳边炸响,"粮草车在胭脂谷遇伏,三千石粟米..."
我袖中的银针袋突然发出细微嗡鸣,那声音好似蚊虫在耳边飞舞,那是遇见蛊毒才会有的反应。
正要开口,殿门“轰”地一声轰然洞开,慧妃梨花带雨地扑进来,她的哭声好似凄惨的鸟鸣。
鬓间金步摇缠住了范景轩腰间龙纹玉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皇上!"她将染着蔻丹的指尖戳到我鼻尖,那尖锐的指甲好似要划破空气,"江灵犀在臣妾的安神汤里掺了断肠草,您看这红疹..."她扯开衣领,颈间确实有片状红斑,却在烛火下泛着不自然的胭脂色,那颜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诡异而妖艳。
范景轩指尖划过我腕间悬丝诊脉的金线,金线在他指尖滑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指腹薄茧蹭过我突突跳动的尺脉,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灵犀?"
我弯腰拾起慧妃掉落的海棠红披帛,那柔软的绸缎触感顺滑。
我嗅到掺在苏合香里的苦杏仁味,那刺鼻的味道直钻鼻腔。"娘娘这疹子起得妙,三日前太医院才将最后两钱断肠草拨给浣衣局灭鼠——不如请赵侍卫去查查灭鼠记录?"
慧妃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进掌心,发出细微的“噗呲”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好似破风箱在喘息。
我盯着她随呼吸起伏的锁骨,那里本该随咳喘泛红,此刻却白得像是新雪,在烛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殿外传来戍卫换岗的铜铃声,“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惊得檐角冰棱“簌簌”坠落,冰棱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