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胤禟举着糖葫芦来凑热闹:“四哥这仗打得,比广和楼的《大闹天宫》还热闹。”他顺手掰了块糖人耳朵,被墨云追着绕麦田跑了三圈。
回府路上,弘晖趴在火药箱上画乌龟:“阿玛,我们明天去炸鱼吧!”胤禛拎起湿哒哒的引线晃了晃:“先把这些炮仗晒干,留着给你娶媳妇听响儿。”
暖阁里,筱悠正用灵泉雾气凝成东门战况图。四胞胎在肚子里踢起连环腿,胎动凝成的麦穗纹与窗外星光连成一片。宁楚克的金铃铛滚到榻边,突然叮地浮上半空,灵泉池中最大的金莲绽放,莲心坐着个麦穗编的小人,朝众人做鬼脸。
“得,又来个小祖宗。”胤禛往嘴里扔了颗酸梅,“赶明儿咱家能开杂耍班子了。”院墙外,年羹尧的怒吼混着九阿哥的笑骂随风飘来,惊飞了满树偷听的白头翁。
暮色四合时,雍郡王府的庭院挂满了彩灯。弘晖穿着虎头鞋在石桌上蹦跶,非要表演新学的麦田丰收舞。宁楚克抱着墨云当鼓敲,金铃铛随着舞步叮当作响。
“看好了!”弘晖突然从袖中抖出把麦粒,灵泉雾气应声凝成十个小人儿。麦穗小人排着队翻跟头,最后叠成个宝塔形状,塔尖还顶着颗糖炒栗子。
太子胤礽刚跨进院门就笑岔了气:“四弟这是把户部粮仓搬来演戏了?”他话音未落,宝塔哗啦散开,麦粒精准落进每位宾客的茶盏,眨眼泡成朵朵金莲。
宁楚克趁机窜到太子跟前,小手一伸:“看戏要给赏钱!”太子摸遍全身,最后摘了玉佩塞给她:“拿这个去九叔铺子换糖人,就说太子伯伯请客。”
宴席正酣时,苏培盛猫着腰凑近胤禛:“年羹尧在别院摔了三个茶壶,嚷嚷要请萨满驱邪。”筱悠闻言轻笑,指尖拨弄着灵泉凝成的麦穗:“他该驱的不是邪,是贪心。”
墨云突然冲着西墙狂吠,獠牙叼住个翻墙的黑影。那人怀里掉出个蜘蛛纹香囊,里头装着半截沾血的引线。宁楚克捡起来闻了闻,皱着小鼻子道:“臭臭!比九叔的臭豆腐还难闻!”
胤禛用破军刃挑开香囊,火药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年大将军这是要送温暖?”他转头吩咐苏培盛,“把这些炮仗皮送去八爷府上,就说雍郡王府的回礼。”
后半夜,灵泉池中的金莲突然转向西方。筱悠抚着孕肚轻笑:“看来咱们小四宝急着要看新戏码了。”胤禛往砚台里添了勺灵泉水:“那就给年大将军搭个新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