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算考。”云意暄依旧没有注意到时墨淮的不对劲,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平静地回答道。“你知道什么时候考?”时墨淮坐起身来,急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云意暄终于抬起头,迎上时墨淮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知道,但早晚是要实行的,国家发展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只有高考才能选拔出优秀的人,再进行培养,这样才是一个国家长久发展的路。”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话语条理清晰,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国家发展的深刻理解。
时墨淮认真地听着云意暄的话,心中对她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他静静地看着云意暄,此时的她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芒。安静的车厢里,只能听到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和轻轻的呼吸声,这一刻,时光仿佛都静止了,静逸而美好。
夜幕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缓缓落下,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火车有节奏的“咣当”声,如同古老的催眠曲,云意暄终于在这单调而又安稳的声响里,渐渐沉入了梦乡。
由于这个车厢里仅有他们三人,门又被时墨淮从里边牢牢锁住,仿佛为他们隔绝出了一个小小的、安全的世界,所以大家都睡得格外安心。云意暄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像是被柔软的云朵托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光悄悄爬上窗户,她才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铺位上爬下来,却发现时墨淮并不在车厢里。她心里暗自疑惑,难道他也去了卫生间?再看张院长,依旧沉浸在睡梦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云意暄决定先去洗漱再上个卫生间,她在狭窄的过道里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路上人挤人,大家都在为新一天的旅程做着准备。等她好不容易挤到卫生间,却发现排队的人已经有七八个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耐心等待。这一等就是漫长的四十分钟左右,在这期间,她不停地变换着站姿,以缓解双腿的酸痛。终于轮到她了,她匆匆完成梳洗和上厕所,又再次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了车厢内。
然而时墨淮还是没有回来,张院长也不在了,估计是去洗漱了。她有些百无聊赖,便爬上上铺,从空间中拿出一个肉包子,慢慢啃了起来。就在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车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年轻阳光的青年。他穿着整洁的衬衫,干净的呢子大衣,脸上洋溢着朝气,手里拿着车票,正对着铺位核对。看来,他就是买下另一个上铺的乘客。
果然,他把行李稳稳地放在铺位上,刚想转身跟云意暄打个招呼,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云意暄的脸上,那一瞬间,他像是被电流击中,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他的脸瞬间红透了,如同熟透的苹果。他慌乱地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同志你好,我叫付阳,在京市的粮食局工作。”
云意暄抬眼,轻轻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疏离,只是简单地回应道:“我叫云意暄。”说完便继续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