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阳被这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他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默默爬上了自己的铺位。没过多久,张院长提着洗漱用品,慢悠悠地回到了车厢。“张爷爷,时墨淮呢?”云意暄一看到张院长,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在前边车厢碰到一个朋友。”张院长一边回答,一边不紧不慢地放好自己的洗漱用品。
而对面铺位上的付阳,从云意暄开口说话起,就时不时地偷偷抬头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怎么也挪不开。云意暄只当没看见,依旧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但付阳却越来越坐不住了,内心的冲动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他在铺位上扭扭捏捏了半天,终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鼓足勇气说道:“云同志,你有对象了吗?我特别中意你……”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车厢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脸黑沉的时墨淮站在门口,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射向付阳。他的语气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寒霜:“想破坏军婚?”云意暄听到这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她赶忙用手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
付阳这下更加尴尬了,他的脸涨得通红,局促不安地说道:“军人同志抱歉呀,我真不知道云同志结婚了。”
时墨淮没有再搭理付阳,只是依旧黑着脸,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递给云意暄。云意暄笑着伸手接住,眼睛弯成了月牙。他又递了一个给张院长,把剩余的包子放在了铺位边的桌子上。
“你不吃吗?”云意暄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气饱了。”时墨淮对着云意暄气鼓鼓地说着,那模样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我气你了?”云意暄挑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我就出去这么一会,你就被其他人惦记上了。”时墨淮黑着脸说着,还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云意暄那白皙透亮的脸蛋,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