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知道我不能。"暗渊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齿轮间挤出来,反手扣住冥渊的手腕,掌心却比铁链更冰凉,"若没了这蛊......"
"我保证不离开!"冥渊突然踮脚,发梢扫过暗渊下巴,"你看,铁链都解了,我连院子的门都不会跨出半步。"他仰起的脖颈上还留着昨夜被被褥压出的红痕,在晨光里泛着暖融融的光,"他们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朋友,你忍心看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痛苦吗?"
暗渊的指尖深深陷入对方腕骨,目光却不受控地落在冥渊泛红的眼眶上。记忆突然翻涌——昨夜那人蜷在他怀里熟睡的模样,还有今晨带着困意搭在他腰上的腿。此刻这些画面与面前恳求的神情重叠,竟将那两枚噬心蛊的分量,搅得千疮百孔。
"好不好嘛?"冥渊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擦过暗渊下颌,发间残留的药草气息裹挟着蛊惑人心的温度。他将整个人贴过去,指尖不安地揪着对方衣襟,腕间被铁链磨出的红痕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暗渊垂眸看着怀中不安分的人,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心绪,眼底翻涌的偏执却愈发浓烈。当冥渊带着哭腔的恳求再次响起,他终于冷笑出声:"真的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让冥渊浑身一僵,意识到自己踏入了怎样危险的谈判。可一想到帝洛川苍白着脸蜷缩在床榻、林泽轩咳血时颤抖的手,他攥紧拳头:"真的。"
"那我的确有一个。"暗渊突然扣住他的后颈,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拇指摩挲着那脆弱的皮肤,"陪我睡一晚,但是我说的可不是普通的睡觉。"
寂静如潮水般漫过整个房间,只余两人交叠的凌乱呼吸。冥渊感觉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他望着暗渊眼中翻涌的占有欲,喉间发紧:"可不可以换个要求?"声音不自觉染上颤抖,"我可以给你当三个月的贴身奴隶,或者替你完成三件事......"
"晚了。"暗渊俯身咬住他耳畔,铁链坠落的声响与布料撕裂声同时响起,"阿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