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慵懒地晃着双腿,秋千链条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庭院的死寂。他仰头望着漫天星辰,月光将侧脸镀上一层冷霜,轻声问:"所以把我囚禁起来有什么好处吗?"
暗渊倚在雕花廊柱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冥渊年少时赠他的生辰礼。闻言冷笑一声,缓步上前:"好处?看着你困在这四方天地,只能对着我笑、对着我哭,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疯子。"冥渊嗤笑,用力荡起秋千,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风。发丝掠过暗渊脸庞,拂得人心头发痒。
暗渊突然伸手扣住秋千绳索,将人连同秋千一起拽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冥渊耳畔:"我是疯子又如何?至少这样,你永远都是我的。"
冥渊被桎梏在怀中,却依然挺直脊背,目光清冷如霜:"你爱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体,如果我长的很丑,你还会这样吗?回答我。"他仰头直视暗渊眼底翻涌的暗潮,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
暗渊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吟,指节发白地攥住冥渊后颈:"住口!"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从第一眼见到你,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你的笑、你的怒,还有你看向别人时让我发狂的眼神......"
"是吗?"冥渊突然笑了,眼角却沁出一滴泪,顺着苍白脸颊滑落,"那为何要用我的朋友性命相逼?若真是爱,怎会将我锁进金丝笼?"秋千在两人身侧微微摇晃,铁链与木质支架碰撞出细碎声响,像极了两人破碎的对话。
暗渊的瞳孔剧烈收缩,猛地捧住冥渊的脸,拇指慌乱擦去那滴泪水:"我只是害怕失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要什么都可以......"话音未落,却被冥渊冰凉的唇堵住了所有辩解。
那把短剑抵在暗渊咽喉,锋利的刃泛着森冷的光。冥渊的手微微颤抖,指尖泛白。“那我说,我想要你的命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眼底却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犹豫。
暗渊眼中闪过一抹释然,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他闭上眼,静静等待那致命的一击,可预想中的刺痛并未到来。
下一秒,短剑“当啷”一声落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刺耳。冥渊猛地转身,不敢去看暗渊的眼睛,“你看,我下不了手,这代表我不讨厌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暗渊缓缓睁开眼,眼底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感动,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阿渊……”他低唤,伸手轻轻拉住冥渊的衣角,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