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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王爷落网(1 / 2)

玄灵观地宫的硝烟尚未散尽,端王的九蟒纹衣袍已被地火灼得破破烂烂,金丝线绣的蟒首在晨光中蜷曲如死蛇。他被沈砚用贤王佩剑的剑鞘抵住后心,踉跄着从地道爬出时,冠冕早不知遗落在何处,露出的鬓角竟已全白 —— 那道曾让婉儿心惊的断刃朱砂痣,此刻像滴在雪地上的污血,狼狈得令人不忍直视。

"端王殿下,别来无恙?" 沈砚的声音冷如玄灵观的井水,剑尖划破对方袍角,露出底下绣着的云雷纹里衣。端王想要挣扎,却因吸入过多母液毒气而咳嗽不止,指尖抠进青砖时,竟在双鹤纹砖面留下五道血痕 —— 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在贤王旧部的纹章前露出败相。

婉儿攥着父亲的手,感受着他腕间的脉搏逐渐平稳。老人的灼伤已被陈师傅的艾草膏暂时压制,此刻正半靠在李锐的明光甲上,目光冷冷注视着曾经的堂弟:"墨儿,你当年在太医院偷抄五石散配方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端王猛然抬头,对上父亲眼中的痛心与失望,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胸前的云雷纹刺青正在渗出黑血,每一道裂痕都像是贤王当年佩剑留下的旧伤在复发。李锐的士兵们早已围拢,长枪如林,枪缨上的双鹤纹在风中舒展,将端王的身影笼罩在阴影里。

"带走!" 沈砚的佩剑轻轻一推,端王踉跄着跪倒在婉儿面前。她看着这个曾让紫禁城笼罩毒雾二十年的男人,发现他眼底的疯狂已退,只剩被反噬毒雾折磨的痛苦 —— 地火脉的余威,正在一点点啃噬他用毒丹堆砌的野心。

"徐氏女... 你以为赢了?" 端王忽然惨笑,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青砖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紫宸殿的龙涎香... 早已让皇上写下禅位诏书..."

"诏书?" 婉儿冷笑,摸出从地宫带出的黄绢,"你指的是这道用摄魂香逼出的伪诏?" 她展开黄绢,上面 "朕躬不德,禅位于端王" 的字迹边缘泛着青紫色,正是摄魂丹引的痕迹,"陈师傅已用皂角水验出铅丹,满朝文武此刻正在太极殿看着你的毒计。"

端王的瞳孔骤缩,终于意识到自己输在了最自负的 "天命" 上。他忽然转向父亲,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乞怜:"皇兄... 不,徐太医,当年冷宫走水,我本想留你一命..."

"留我一命?" 父亲忽然咳嗽着站起身,踉跄着逼近,"你纵火烧了贤王医案,毒杀太医院三十八人,连端妃腹中胎儿都不放过 ——" 他指向端王腕间的灼伤,"这道疤,是贤王替你挡下的毒火,你却用它来伪装玄真子!"

端王终于垂下头,不再言语。沈砚示意士兵将他捆缚,特制的浸过艾草的绳索刚一接触,他胸前的刺青便发出嘶鸣,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婉儿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玄灵观的井,照得出人心鬼蜮。"

太极殿方向传来三声钟鸣,清亮的钟声里,再无往日的浑浊。李锐的士兵们开始清扫战场,将散落的云雷纹旗幡堆成小山,火苗腾起的瞬间,婉儿看见旗幡上的暗纹在火中扭曲,最终化作与端王刺青相同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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