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父亲在实验室复制玄冰阁的冰魄术," 老者咳出血沫,血珠落在地砖上竟结成冰晶,"他想解开七棺里的替身咒,可每次实验都会在培养皿留下冰裂纹 —— 和您母亲棺中夹袄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伸出枯槁的手,掌心躺着半枚冰纹玉简,"这是光绪帝当年给玄冰阁的密旨,' 七棺不启,国祚不绝 '..."
冰镯突然发出蜂鸣,陈雪腕间浮现出和玉简相同的纹路。记忆碎片突然涌来:五岁那年偷戴母亲的镯子,不小心摔碎梳妆台上的青瓷瓶,母亲慌乱中捡起碎片,指尖划过之处竟凝结出冰花;十三岁生日时,父亲在实验室调试试剂,烧杯里的液体突然变成冰蓝色,和她此刻眼中看见的棺中少女的瞳孔颜色一模一样。
"圣女需要归位," 老者身后有人捧起漆盒,里面躺着整套玄冰阁服饰,领口处的冰纹银线正在吸收地宫寒气,"七棺已开六具,北斗命星只剩您这最后一星。当年您母亲断发逃婚,就是为了让血脉在民间延续,可现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陈雪正盯着漆盒里的冰纹匕首 —— 和第一具棺木中肃顺胸口那柄完全相同。刀柄处刻着她的生辰八字,刀鞘内侧用金线绣着:"庚戌年霜降,雪娘之女承圣女位"。原来父亲实验室里那些写满她生日的试剂瓶标签,早就在为今天做准备。
冰镯突然爆发出强光,陈雪看见地宫石壁上浮现出历代圣女的画像,每个圣女腕间都戴着同款冰镯,最后一幅画像上的少女面容,竟和第七具棺木里的校服少女分毫不差。而在画像下方的落款处,清晰刻着:"宣统三年,陈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