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哑然,她还真不知道谢樱跟哪个男人走的近。
“父亲……”
谢远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不说是吗?不说那就把你二女儿给我,反正都是做儿女亲家,哪个女儿都无所谓,”王瀚说着,就要伸手拉扯谢枝。
折腾这许久,丫鬟们为他施的粉黛早都脱完了,露出手上溃烂的伤口。
王瀚的动作,引起谢枝一阵尖叫。
孙氏挡在谢枝身前:“天子姬妾,岂是你能够随便动手动脚的?”
说完,便看向谢远:“老爷,我知道你偏爱大姐儿,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要继续袒护她吗?”
虽说不知谢远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见他今日这般作态,多年夫妻让她明白谢远定然有更深的打算。
谢远闭上双眼,一脸不忍,艰难的从嗓子中挤出几个字:
“奸夫是,她的姑舅表兄,李……”
“钱公公到——”
话还没说完,就被外头太监又尖又利的声音打断。
虽说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们不可能亲自出来传旨,但底下的小头目架子也不小,来传旨的宦官穿着宦官中的二品官服,不可小觑。
一群青衣小宦官在一片狼藉中,手脚麻利的清理出一条路,那太监的锦靴才慢条斯理的迈进来。
“钱公公怎么来了?”之前这人来传旨,王瀚倒是见过一次,所以有些印象。
那太监上下扫视一眼,慢条斯理道:“这是王三公子不是?”
“您老当真是火眼金睛,一下就认出我了,”王瀚表演了个瞬间变脸。
虽说太监本质上还是奴才,可这些奴才一两句话,往往就能给外头的臣子上数不清的眼药。
“认得清,认得清,毕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嘛,这满京城谁人不知?”
面对钱公公的调侃,王瀚只能笑着打哈哈。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伺候好这帮小肚鸡肠的阉狗才是。
显然谢远也是这么想的,对着来人拱一拱手:“公公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啧,啧,啧,”钱公公打量一番一片狼藉的院子,才慢条斯理道,“王公子,不是杂家说你,年轻人心浮气躁很正常,只是谢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你这样打他的脸,岂不是打皇上的脸?”
“我,我就是一时气急,方才已经对岳父大人道歉了,”王瀚磕磕绊绊道,“是吧,岳父。”
“是。”
“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不是旨意,是口谕,”钱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尘,院中众人纷纷跪下。
“皇上口谕,谢选侍不必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