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是再好不过。”
……
布政使衙门后堂,魏翎一脸纳闷的看着段良开口:
“大人,这完全是张党之人想的法子,咱们干吗还需要帮他们执行落实?”
段良斜眼瞧了他一眼,冷笑道:“现如今张济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夏阁老在内阁都没能拦住,岂是咱们这些人在底下能拦住的?”
“若是咱们拦了,张老贼第一刀就得往咱们身上砍。”
何况,他们还能趁机捞一笔不是?
毕竟官位和百姓是朝廷的,只有银子是自己的。
……
回到店中,云霄面呈菜色:“咱们明明知道他们这是莫须有的层层加码,为何还要给他钱?就应该抬出国公爷和李总兵的身份出来震慑他才是,顺便警告他。”
谢樱摇头:“朝堂之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虽说已经定下了平级袭爵,但京城中空有荣耀的公爵,还不如一个省布政使的实权更大,西北军营又管不到这边来,何况总兵的权力也仅仅是在军营中,而不是在地方。”
“要是李大爷还是兵部侍郎就好了,”云溪也有些难过。
“就算是兵部侍郎,该给的银子咱们也得照样给,”谢樱有些无奈,“要想解决这样的问题,不从根上治,再大的权力也是隔靴搔痒。”
谢樱眯着眼睛,想了片刻,画了许多图纸,叫来管事王武和李婳吩咐道:“你们将这些衣裳样式全部做出来,不要留库存,能卖多少卖多少。”
李婳不明就里,王武开口问道:“咱们这一季就上这么多衣裳,以后可怎么办呢?”
谢樱眯了眯眼睛:“不要管以后,先将眼下能赚的钱都赚了。”
李婳似懂非懂的点头:“我明白了。”
谢樱再次叮咛:“你们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变着法子的给我赚钱,不要留库存不要想以后,不要再增加任何固定投入,能赚多少是多少。”
现在要紧的是赚快钱。
看着裁缝们将春装赶制出来,谢樱返回京城,有些事情还等着她做。
南方商人们支援的生丝,已经北上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虽说支援的地方已经预先有了规定,不存在扎堆的情况,但运河上来来往往那么多船只,商人们总能找到谈话的时机。
“你们怎么就只用交这次利润两成的费用?”一个临省的商人瞪大双眼。
“你们不也是交两成吗?”
“我们的两成,是按照去年利润来算的,税收上去一成多,这一回又要我们出钱出人,又要我们再出两成,去年辛苦一年,我们竟然就留下了不到七成。”
账面上是收三成,但中间的损耗是要商人们自己支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