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老照片从册子中滑落:一位穿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花园里,手腕上戴着半只玉镯。照片背面写着"梦璃与云生,民国十七年"。
"云生?"阿晴眼睛一亮,"当年调查沈家案的警长就叫李云生!报道说他一个月后离奇死亡..."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吱呀"一声,前门被推开了。
我们屏住呼吸。沉重的脚步声在一楼回荡,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钥匙串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是赵伯腰间那串钥匙!
阿晴迅速把小册子和照片塞进背包,示意我从窗户逃走。二楼阳台有棵老槐树,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下去,钻进后院灌木丛中。
透过缝隙,我看到一个穿蓝制服的身影站在二楼窗前,不是赵伯,但同样干瘦佝偻,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房间里扫视。
"另一个'管理员',"阿晴在我耳边说,"他们是一个组织。"
我们在灌木丛中蹲到天黑,等那人离开后才敢动弹。临江县城夜晚出租车很少,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司机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后视镜上挂着一串铜铃。
"去哪儿?"他问,眼睛在后视镜里盯着我们。
"汽车站,"我撒谎道,打算到人多的地方再换车。
车开出一段后,我注意到路线不对。司机拐上了一条通往郊外的偏僻小路。我悄悄碰了碰阿晴的手,她微微点头,她也发现了。
我在车窗反射中又看到了沈梦瑶。这次她满脸是血,手指在镜面上划出"小心他"三个血字,然后指向司机。
司机右手腕上,隐约露出一圈暗红色的纹身,和我之前那个黑色手印形状相同,但颜色更深,像是陈年血迹。
"停车!"我突然喊道,"我们要在这里下!"
司机充耳不闻,反而加速。阿晴从包里抓出一把盐,猛地撒向司机面部。
"啊!"他一声惨叫,车子失控地左右摇摆。我趁机拉开车门,拽着阿晴跳了出去。
我们在泥地上滚了好几圈,幸好车速不快。出租车一个急刹停在前方五十米处,司机跌跌撞撞地冲下来,手里多了把明晃晃的短刀。
"跑!"我拉起阿晴就往路边的树林冲。
身后传来司机的怒吼:"沈家的孽种!你们逃不掉的!"
树林的尽头是座废弃工厂。我们翻过锈蚀的铁栅栏,躲进一间半坍塌的厂房。
"他们是谁?"我喘着气问,"为什么追杀沈家后人?"
阿晴检查着小册子:"照片上的'云生'可能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