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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幽冥血雾锁宫墙(1 / 2)

永徽四年五月初五,端阳节。

苏素站在太医院门口,望着抬入的第百具尸体,心中涌起一阵悲凉。死者腕间的红斑已蔓延至心口,形如九黎族的“幽冥花”,而他们的瞳孔中都倒映着同一个场景:太液池底的血雾中,有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

“皇后娘娘,”太医令跪伏在地,“此毒无药可解,唯有......”他顿住,目光落在苏素怀中的欧阳彻身上。明宵及时踏入,玉笛在掌心敲出冷冽的音调:“不必多言。彻儿的血脉不是药方,是九黎族的阴谋。”

深夜,苏素抱着孩子潜入密室,软鞭划破指尖,将鲜血滴入蛊毒样本。龙凤血脉的金光与血珠的幽蓝激烈碰撞,竟在石台上映出苗族古寨的祭坛。欧阳彻突然伸手触碰光影,眉心胎记化作罗盘,指针直指皇宫西北角的冷宫。

“是那里!”明宵握紧龙凤呈祥刃,“冷宫曾是九黎族巫女的囚禁地,父皇当年......”他话未说完,密室顶部突然塌陷,无数血雾涌入,竟凝成阿鸢的虚影。

“沈若璃,欧阳宸,”虚影开口,声音如碎冰摩擦,“想要解药,就带孩子来冷宫。”血雾散去时,石台上多了一枚刻着“癸未时”的骨牌。苏素握紧软鞭,发现骨牌边缘竟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而“癸未时”正是欧阳彻的出生时辰。

冷宫深处,阿鸢的肉身被蛊虫重塑,胸前的魔神碎片跳动如心脏。她望着怀中的幽冥血罐,罐中倒映着苏素的身影:“大祭司说过,龙凤血脉的母亲最容易动摇。只要用孩子的性命威胁,她定会乖乖献上血脉。”

子时三刻,苏素与明宵踏入冷宫,却见殿内摆着九口棺材,每口棺材上都刻着与欧阳彻同日出生的婴儿名字。阿鸢从阴影中走出,银饰发出的声响组成摄魂咒文:“这些孩子都中了‘血亲蛊’,唯有欧阳彻的血能救他们——或者,你们看着他们慢慢腐烂。”

欧阳宸笛声骤起,却在触及棺材的瞬间破裂。苏素这才惊觉,棺材用的是九黎族的“噬魂木”,专门克制灵器共鸣。她摸向欧阳彻的平安锁,银铃突然发出强光,竟震碎了其中一口棺材,露出里面昏迷的婴儿,其眉心竟也有淡淡的阴阳图胎记。

“你以为只有彻儿是双生血脉?”阿鸢阴笑,“大祭司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这些孩子都是龙凤血脉的‘备用容器’。”她抬手一挥,所有棺材同时打开,婴儿们竟悬浮在空中,胸前浮现出与欧阳彻相同的胎记。

苏素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太医院密档的记载:“永徽三年,京城诞生三十七名眉心有痣的婴儿。”原来,九黎族早已通过“种蛊”手段,在皇室与贵族中培育备用血脉。明宵握紧她的手,眼中闪过狠厉:“若璃,用软鞭斩断蛊链,我来保护孩子。”

软鞭如灵蛇般窜出,却在触及蛊链的瞬间被染成幽蓝。苏素这才发现,蛊链的尽头连着阿鸢的心脏,而她的心脏,竟是用欧阳彻的胎发与幽冥血重塑的。欧阳彻突然啼哭,平安锁化作一道光刺入阿鸢心口,竟引出大祭司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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