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荷反握住他的手,绣针在袖中轻轻晃动,仿佛也在感受这份悸动:“陛下可还记得,您说过的寒梅与惊鸿?”她将头靠在他肩头,“对我而言,您就是我的惊鸿,而我...”她的声音轻如呓语,“只想做那株永远为您绽放的寒梅。”
远处传来苏婉儿的算珠声,由远及近。雍宁轻叹一声,将陈雨荷搂得更紧了些:“等这场风波平息,朕要在皇宫种满寒梅,再建一座绣楼,让你每日与针线为伴,再不用...”他的话被陈雨荷用指尖轻轻堵住。
“只要能在陛下身边,”她仰起头,眼中映着漫天星辰,“哪怕前路仍是惊涛骇浪,我也甘之如饴。”
这时,苏婉儿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算珠声戛然而止。她识趣地背过身:“陛下,方才推演卦象,发现千机阁余孽明日将在玉门关设伏。不过...”她嘴角微扬,“此刻月色正好,属下可再迟些禀报。”
雍宁与陈雨荷相视而笑。烽火连天的岁月里,这片刻的温柔,胜过万千情话。而他们都知道,待黎明破晓,又将携手奔赴下一场未知的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伴,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