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白起身去洗手间了。
宁言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一只手托着腮,像一朵开在夜色里的玉兰花。
他就那么看着喻承白起身出门,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时候平地绊了下,最后被身后的白危伸手扶住。
嗯,一副喝多了的模样。
不是,他想不通啊,宁言疑惑地皱起眉头。
要说是一年前的喻承白,他有这清纯反应自己不惊讶,可喻承白在是已婚,还是已婚好几个月的状态,他现在怎么这个反应?
当初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对他老婆动手动脚的了,现在脸红什么?
又不是亲到了他嘴上,他为什么要脸红?
忽然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出现在眼前。
宁言抬眸,顺着递药瓶的那只冷白修长的手看过去,一个高大到足够挡住所有光线的男人,此刻正面无表情站在他身侧。
递药递出了一种施舍路边乞丐的高高在上,既傲慢又无礼,看的宁言不止想笑,都想跪下磕头给他谢个恩了。
“不是,你亲自送啊?”宁言好笑。
Moros身后寸步不离的贴身保镖罕见地退到了十步之外,Moros在原来喻承白的位置上坐下,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眼神,道:“顺便看了这一出好戏,不挺划算的?”
“你刚都看到了?”
“不止我,他们都看到了。”
宁言转头,才发现周围隐隐约约的目光,一直在偷偷摸摸地往这边看。
他登时不高兴了,摸着下巴,没好气地啧道:“不是,你家客人这么没礼貌吗?偷窥?”
“偷窥?”Moros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看向他,反问道:“你知道刚刚坐你身边的人是谁吗?”
“喻承白啊。”
“对啊,喻承白,M洲新任理事会会长,735新老板,中东集团CEO。这样的大人物,多少人都想过来打声招呼,偏偏就你不识相,一直坐在这里不挪地儿,他们不看你看谁?”
宁言皱眉,顺着他的话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想,忽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转头问Moros:“然后他们看到我亲了喻承白?”
“嗯。”Moros凑过来,像刚刚他对着喻承白耳语那样,对着他低声道,“喻太太,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来向你告状了,说外面有个粉头发的男人当众勾引你老公。”
“……”
“刺不刺激?”
宁言不想说话,问他:“你家佣人没这么毛手毛脚,刚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