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三——”
宁言从床上连滚带爬扑向房门,可惜脚上的链条只有那么长,他就是把自己整个拉长了,也碰不到房门一点儿。
最气人的是,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被干,他嗓子喊冒烟喊劈叉了。
现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他短暂地成为了一个哑巴。
该死。
宁言趴在地上,用拳头用力砸了砸地板,忽然,余光瞥到周围那些昂贵美丽,摔起来绝对清脆的工艺品。
他一下子又燃起了希望。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重重的铁链,还有那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地走到架子旁。
然后拿起一个花瓶高高举起,再狠狠砸下。
啪!
“嗯?”
喻黎愣了下,回头看了眼,疑惑道:“我好像听见有动静?”
闻言,喻承白也转头往身后的房子看了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他神色颓靡麻木,整个人无精打采,典型的死老婆死孩子的超绝寡夫感,却依旧坚持扯出笑容,平静温和道:“不知道,可能是伊薇,这段时间我经常能看见他。”
喻黎:“……”
喻黎微微睁大眼睛,用力抓了下顾沉欲的手,慢慢转头看向身侧的他。
从顾沉欲的脸上,他罕见地看到了一种类似于惊悚的表情。
要么房子里真闹鬼,要么他哥真疯了。
听时铭说宁言连夜跑了,不然他今天真该把宁言拉过来,让他好好看看他把他哥都逼疯成什么样了。
原本好好一个无神论者,现在都说自己见鬼了,还蛮开心自己见鬼的。
“哥,你是想先看道士呢,还是想先看医生呢?”
“阿黎,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吗?我感觉你事情很大的样子啊。”
“道观里的弟子说,他们师傅外出云游,大概还有一月左右才回来。”喻承白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自顾自道,“我最近应该都不会回京城了,你帮我多照看下贝贝吧。”
绕过几道月亮门后,又回到了正厅。
三人又坐了会儿,喻黎跟顾沉欲才起身离开,上了车后,车辆径直往京城方向开。
刚拐上大道,喻黎就忍不住道:“我哥是准备出家吗?”
顾沉欲点头:“看样子是。”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哥以前从来不信那一套,他抄经书跟你哥天天盘佛串一个德行,都是做做样子,其实一点儿都不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