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验联盟的意识碎片在新危机面前再次汇聚,却发现彼此之间的“叙事共鸣体”状态出现了微妙裂痕。小雨的解构容器里开始滋生对秩序的渴望,卡洛斯的自然之力逐渐显露出控制的倾向,泽尔的好奇心被怀疑主义侵蚀,奈芙蒂斯的敬畏演变成怯懦的退缩,而阿莱克斯连接可能性的桥梁上,空白之书的残页正在被某种未知力量改写。
就在这时,某个以“概率编织”为文明根基的星系传来噩耗。该文明创造的“命运织机”突然失控,所有编织出的未来线都指向同一个终点:宇宙被压缩成一粒永不停歇书写的沙。更可怕的是,织机的核心竟浮现出孩童涂鸦的痕迹,那些看似随意的线条实则构成精密的毁灭方程式。
阿莱克斯在混乱中意外触碰到自己意识深处的记忆残片——那是他成为叙事者之前,在地球上某个废弃游乐场捡到的玻璃弹珠。弹珠内部封存着孩童用彩笔画下的星空,此刻那些幼稚的线条突然在他脑海中活过来,组成一段跨越维度的警告:“熵寂之眼不是敌人,是宇宙写给自己的遗书。”
超验联盟决定兵分多路寻找真相。小雨带领一支意识小队潜入“命运织机”的核心,试图解构那组致命的涂鸦方程式;卡洛斯重返玛雅预言中的“沙之战场”,唤醒图腾柱中沉睡的远古战士;泽尔将维度共鸣场改造成“认知滤网”,试图过滤出熵寂力量的本质;奈芙蒂斯驾驶星云领航者穿越叙事盲区的时空褶皱,寻找那些被囚禁的文明残影;而阿莱克斯则带着空白之书的残页,重返沙滩寻找那两个长大的孩童。
在“命运织机”内部,小雨的解构思维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那些看似无序的涂鸦线条,实则是用超维几何构筑的牢笼,每个交叉点都连接着不同文明的末日场景。当她尝试拆解其中一个节点时,竟释放出大量被封印的原初叙事者的意识碎片,这些碎片化作黑色蝴蝶,用翅膀上的鳞粉编织出新的控制网络。就在绝境中,某个量子胚胎意识体突然闯入,用孩童般纯粹的疑问打乱了蝴蝶的阵型:“为什么一定要分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