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嘴里淡出鸟来了……”战红缨不满地嘟囔着,捏起几粒毛豆,连壳丢进嘴里嚼得嘎嘣作响,目光却扫过萧遥腰间的欺天石,浓眉拧起,“喂,姓萧的,你捣鼓的那石头,裂痕是不是又大了点?看着比昨儿个更不中用了。”
萧遥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苦涩的药汁,眉头都没皱一下:“能用就行。‘逍遥’二字,本就是镜花水月,能偷得浮生片刻闲,已是天道开恩了。”他放下碗,指尖无意识地在那几道细微裂纹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一丝微不可察的精纯力量,如同最细的溪流,悄然注入欺天石深处。石面青光极微弱地一闪,旋即恢复暗淡。
就在这时,院外村道上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萧先生!萧先生在家吗?”
是住在村东头的赵老三。他平日里嗓门也大,此刻却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惊惶。
萧遥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脸上瞬间挂起了温和无害、带着几分书生气的笑容,扬声应道:“在呢,赵三哥?门没闩,进来吧。”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老三一头冲了进来。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实汉子,此刻却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珠,沾着尘土和草屑,一只裤腿挽到膝盖,上面还蹭着一片新鲜的泥印子,显然是刚从地里刨回来。
“出、出事了!”赵老三喘着粗气,扶着门框,眼神惊惧地往村口方向瞟,“集镇上……集镇上来了几个生面孔!邪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