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跌跪在碎石堆中,膝头碾碎半块染血的青石砖。
颤抖地指尖掠过虞年胸前几乎透明的伤口,那里还在渗出金黑交织的血沫,是被神格毒雾啃噬后的赤血。
“阿年,我带你回家.....”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拇指按住他手腕上微弱的脉搏。
指尖凝聚的灵力明明灭灭,好几次才勉强在伤口上织出层薄如蝉的灵力护层,止住不断涌出的血。
相柳残余的黑雾还在他颈侧蜿蜒,所过之处皮肤寸寸碎裂。
她不得不咬破舌尖,俯下身子,将仅剩的精血混着灵力渡进他喉间。
从前都是她假装受伤,骗虞年用这招来救她的。
但此刻换她笨拙地效仿,嘴唇按在他牙关时,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又开始颤抖。
不是什么调情动作,心里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她懂。
亦如当年自己为阿年挡下雷劫时,濒死地躺在地上,安慰他不停颤抖的身子。